无论谁来听,从言语中的关键词便能听到这段对话的信息量巨大,涉及“全汴京”、“命”、“杀手锏”……
二楼传来的声音清晰无比,主仆二人听得一清二楚。
赵茗萱一把捂住玉镯的嘴巴,主仆二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两人双手比划着如何从花坛中悄悄离开,试图洗刷自己偷听的嫌疑。若让幕后推手知道有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信息,那人可确实小命不保。
赵茗萱迈步前行刚脚尖落地。
“吱啦”一声,二楼窗户向外敞开。
赵茗萱与玉镯定身一般站定在草坪中。
“唰!”
二楼泼出来一盏茶。
正巧淋在赵茗萱头顶,烫的,赵茗萱将袖子咬在嘴中,满脸憋得通红,喉咙传出堪堪一声呜咽,这没惊动二楼交谈的两人。
玉镯满脸焦急,伸手想给萱姑娘擦,谁知赵茗萱几次将她推开,害怕玉镯动作过大惊动楼上的人。
楼上传来一串笑声。
“唰”又一杯滚茶泼下。
直直落在主仆二人脸上,二人烫的快蹦起来了,已顾不上文雅与妆容,拿袖子赶紧向脸上擦去。
刚擦完,主仆二人脸上已然被烫得通红,赵茗萱都不敢拿手触碰脸颊,刚擦得时候一开始拿袖子乱擦只觉如钝刀割肉一般。
只能忍着巨痛烫伤,缓缓擦拭。
“哗啦!”
一大壶滚茶,泼下,直淋淋浇在赵茗萱和玉镯的脑袋上。
玉镯跳起来将赵茗萱压在怀中,大部分壶中茶水浇在了玉镯的背上。
“哈哈哈,好一场主仆情谊啊!”
二楼,一面庞白皙,桃花眼的男人探出半个身子,手持折扇轻轻摇晃。
赵茗萱这才明白,原来这魏城坤早就知道她俩在墙根下。
戏耍!捉弄!
“魏阁主,这是要与秦王府为敌?”
赵茗萱端正仪态拿出秦王嫡女的架势来。
魏城坤摇摇头。
赵茗萱以为魏城坤露怯了,心下稍稍缓了一口气,却又听到魏城坤说到:
“秦王?很牛逼嘛?配让我视为敌人?”
口气无比的狂妄。
赵茗萱笑了,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语,赵茗萱只觉得魏城坤疯了,可心中还淡淡有些不安。
“你难不成能当场杀了我?秦王嫡女死在万象阁,看你如何向秦王,如何向官家交代!”
二楼窗内传来一阵笑声,深沉且充满阴冷之意,赤裸裸的嘲讽。
魏城坤回头看向窗内,接到旨意一般,纵身越下,站到了赵茗萱的眼前。
“啪啪!”
魏城坤拍了两下手,三个人端着三个相同的木盒上前来。
这几个木盒三小臂见方,十分精美。
赵茗萱只觉得眼熟,却又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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