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酒馆内的人变得更多了。除了外围变得更吵杂,靠近吧台的位置,也新上座了不少衣着光鲜的绅士。
道连三人点了三杯威士忌,慢慢地喝着,边喝边聊着伦敦城近日的天气,同时注意着酒馆内的一切。
很快,几个穿着绸繁精制衣饰的女演员与琴师从门外进来,在外围酒客的欢呼声中登上了那块小舞台。舞台上,女演员们先转了个圈,向吵杂欢呼的外围酒客们示意友好,而后琴师们开始吹奏起了苏格兰风笛,拉起了提琴,欢快高昂的伴奏声中,女演员们开始跳起了乡间民俗舞蹈,不时地将裙摆拉的忽上忽下,吸引住了外围酒客们的目光。
口哨声、喝彩声,齐聚一堂。
靠近吧台的绅士们不时地向小舞台撇上一眼,不过并没有人很在意的样子。喝酒的继续喝酒,闲谈的继续闲谈。
“唔……”杰基尔博士看着舞台上的乡间民俗舞蹈,但当女演员们开始踏着舞步,伴着音乐,将裙摆拉的忽上忽下时,他有些尴尬地移开了目光。
“这样不太好。”他这样说道。
“但酒客们都很开心的样子。这种舞蹈在我老家的小镇上也表演过,我不觉得哪里不好呀?”道连看到杰基尔博士的反应,不由地说道。
“这就是杰基尔自己的问题了,道连。我结识杰基尔博士以来,确确实实地能看出他是一个严肃认真、勤奋上进的学者,而且善良,富有同情心。”柯南医生对道连说着,继而用迷惑的语气看着杰基尔博士说道:“但杰基尔,说真的的,你的举止有时却像个花白头发的老人。像我们这种三十多岁的年轻男人,或多或少地都有一点寻欢作乐的想法,这并不可耻。酒客们喜欢这种表演,因为它能满足自己的一些基本需求,但又不会过线。这也是这种表演一直存在于民间的原因,不然它早消亡了。”
柯南医生叨叨絮絮地说着,喝了一口杯中的威士忌,然后接着说道:“我不知道你究竟是真的性格就如此正直理性,还是一直压抑着内里的活泼欲求?杰基尔,沉溺放纵固然不对,但过于压抑人类本性中的正常欲求也不可取。就像我最近逐渐意识到,我和我妻子之间……哦算了,当我没说。”柯南医生又喝了一口威士忌,杰基尔博士则是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您的理论和亨利勋爵对我说过的话有点类似,但又有许多不同之处,柯南医生。”道连认真地听完,然后发表意见道。
舞台上的乡间民俗舞蹈结束,几名琴师用帽子接过外围酒客们赏予的便士,女演员们行礼后下了小舞台。过了一会儿,琴师们从酒馆的一个角落中推出了一架老旧,但看起来尚能继续使用的钢琴,推到了小舞台下的一侧,调了调音。
一个身穿棕色衣裙的年轻女演员单独登上了小舞台,装饰虽没有前几个女演员那样绸繁精制,但也细心打扮过。
外围酒客们的吵杂几乎是顷刻间就消失了,他们安静地坐在粗木桌旁,望着这个女演员。
这个年轻女演员一登场,靠近吧台的绅士们也停下了饮酒与闲聊,静静地看着丽人。
弹钢琴的琴师开始弹奏一段舒缓的前奏,而后在钢琴的音色伴奏中,棕衣女演员用她清脆婉约的歌喉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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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雪甚是繁重,
那糠屑甚是稀松,
那麻雀饱经风霜,
飞过那扇高窗。
她眼下是那金色的鸟笼,
而耳中是那甜蜜的歌声,
歌声来自那金丝雀,
来自那帅气的小黄鸟。
他说这可人的麻雀,
我已被爱神射中,
你是否愿意来到我的空荡的牢笼?
她看向他那城中,
缠着缎带还有流苏,
她低下头来悲哀的倾诉:
“再见了小黄鸟,
我宁可露宿荒野,
在那不蔽风雨的树稍,
也不做笼中鸟.”
那宠爱的黄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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