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燕青云一夜打坐，而师妃暄则枕着他的腿，在哪里美美的睡了一觉。

“嗯！”师妃暄小脸微红，望着他继续昨晚没有聊完的话题道：“我一直在想，你的长生诀，怎么和慈航剑典殊途同归似的？”

“应该说四大奇书都是殊途同归才对！”燕青云缓缓说道：“一切的根源都是那战神图录。昔日广成子参悟战神图录达到了破碎虚空之境这才参悟了长生诀流传于世。后世一位魔门前辈也参悟了战神图录创造了天魔策，而你们慈航静斋的祖师地尼偶然年翻阅魔道随想录有此化魔入佛而开创了慈航剑典。所以武林四大奇书本源则一，只是各有侧重罢了。”

“各有侧重？”师妃暄不解道：“你这是指什么？”

燕青云继续说道：“战神图录还没看过我不知道，不过长生诀是修气侧重天人合一，破碎虚空的方式是内虚空破外虚空，需要在体内演化周天世界。”

“慈航剑典走得是剑道，你或许发现了剑心通明之后剑道一片坦途，一如长生诀一般，参悟天地间的道融合化为自己的剑之世界，最终也能以剑破虚。”

“而天魔策我虽没看过可是也和不死邪王石之轩交过手，他的法门侧重于精神意念，也就是魔种。魔种应该算是另类的道家元神，通过不同的精神波动去感知天地万物，最终让魔种壮大到极致，堪破生死的奥妙。自然洞穿了这个世界的规则。”

“如果意念的频率可以达到与天地共鸣，就好像这样！”说着燕青云聚来一个水幕，而后凝聚了一滴水，从下面撞进了水幕之中，洞穿而去。

师妃暄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天地自然也有自己独特的频率，实则也需要将自己的意念化为这天地。”

“是的！”燕青云缓缓道：“根据我的猜测，只怕魔道还会更霸道。我们是自己创造一个天地，我们就是我们创造的世界的主人。而他们毕竟是意念，如果意念足够强大，便可用自己的意志取代天地的意志成为这个世界的主人。”

“你们慈航剑典的死关，本质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天地大道而言，阴阳五行构造空间，而他们之间的运动变化则是时间，时空之上的永恒法则是死亡。故而万事万物从诞生的那一刻便在走向死亡。”

“堪破生死，应该就距离天地的本质不远了！”

“匪夷所思！”师妃暄温柔一笑：“听君一席话似乎这天地的本质更加透彻了。那战神图录又是什么呢？”

“这正是我所好奇的！”燕青云解释道：“了解这个世界是为了壮大内世界，修行的本质是师法自然。可人体本就是一个密藏。内虚空强大到一定程度才能破碎外虚空。本质是力量足以打破这个世界的枷锁。如果人体强大到一定程度，一拳就打碎了枷锁，自然不需要那些花里胡哨的内虚空，心剑世界，魔种之类。”

“我想去寻找战神图录！”

师妃暄笑了笑：“我已经猜到了，只是我不能陪你去，慈航静斋致力于消弭武林纷争，如今大隋暴政天下百姓困与水火之中。我是慈航静斋的当代圣女，选得明主辅佐他一统天下才行。不如你助我一臂之力，借助朝廷的力量，自然可以更容易找到战神图录。”

燕青云笑了笑：“我对世俗皇权其实不感兴趣，生死乃是自然规律，我等修行本是逆天而行。只是每个人的道不一样，有的人杀伐天下，有的人避世隐居，有的人纵横捭阖，有的人运筹帷幄。”

“心正则为正，心邪则为魔，与功法手段出身背景无干！”燕青云缓缓道：“我们在炼化邪帝舍利的时候，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嘛？”

“我感觉到了！”师妃暄轻叹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体内的力量隐隐无法控制，似乎有一股和邪帝舍利一样的魔性。我想问你来着，一高兴……就忘了！”

美眸泛起了无辜之色，燕青云也笑了起来：“这其实不难猜，邪帝舍利乃是历代魔门邪帝才会运用的宝物，一般的魔门高手修为再厉害也不会使，甚至都无法吸收其中的能量。唯有邪帝一脉的血脉才会有在血液之中带有这股独特的力量。”

“你是说我有魔门的血？”师妃暄不敢置信道：“这不可能啊，邪帝的传人是石之轩，他……他……”

“他的妻子正是慈航静斋中人，名为碧秀心！”燕青云缓缓说道：“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件事。”

“不……怎么会这样？”师妃暄眉头紧皱：“不会是这样的！”

燕青云轻轻道：“答案有的时候本就不太重要。如果你纠结于那个魔头一般的父亲大可不必，他是他你是你。如果你纠结于自己体内的力量，也不必担心，和氏璧的力量可以化解。我渡入你体内的力量一正一邪相互调和，长生诀你学不会，不过我可以教你先天罡气，调和化解即可。”

师妃暄的心中泛起了丝丝暖意，似乎有他在的地方，一切都不用怕。她一生独立，曾几何时也需要寻找依偎了，可是这或许就是爱的力量，让她欲罢不能，无限心安乃至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义无反顾。

“我要去问清楚！”师妃暄转身而去，燕青云也没有阻拦。

“我也要去寻战神图录了！”燕青云笑了笑：“妃暄，你要记住，任何时候都应该走自己的路。你就是你，是谁的徒弟也不是谁的徒弟，是谁的女儿也也不是谁的女儿，你就是你。”

“谢谢！”二人相视而笑，各奔东西。

师妃暄去了慈航静斋，而燕青云则去了留马平原，因为战神宫可能就在这。

存放战神图录的惊雁宫背靠千里岗主峰惊雁峰，面临整个留马平原，那个位置对应天上的三垣二十八宿、五星日月的运转行度，有一种玄妙的契合，故而可以万古常存。

推论其建筑年代，可能上溯至三皇五帝的时期，因其被特殊能量包裹，内部自成世界，外界传闻其会移动，不过燕青云却通过剧情知道了具体位置，即便是能移动，也定然尤其规矩，再加上这是一个出现过的位置，与之推算未必找不到，这其中定然有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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