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枫进了房间才发现,周遭的墙体粉刷的油漆,因为潮湿发生了脱落,卫生间的水龙头生锈,马桶圈上还有几根头发。
环境差点无所谓,反正就住一晚,房费也不算太贵,江晓枫唯一有点接受不了的,就是房间和被子的霉味。
不过,有了个暂时的落脚点,江晓枫总算可以安心地把行李放下来,出去找吃的了。
初来乍到的江晓枫,也不敢乱花钱,随便在快餐店吃了份快餐,顺路买了点必需的生活用品,就赶回旅馆了。
把行李安顿好,江晓枫把内裤和鞋底里面的现金,从塑料袋里拿出来分成几份,在房间里的几个角落藏了起来。
紧接着,江晓枫又拿了点零钱,去旅馆附近的澡堂子泡澡去了。
京城的澡堂子还是比较正宗、地道的,不像那些新开的桑拿中心,已经被万恶的资本主义腐蚀、渗透。
除了擦背、修脚、推拿等传统项目之外,桑拿中心还增设了按摩、xx、xxxx、xxx、热能震荡等现代项目。
江晓枫付了1元钱,交上牌位之后,门口站堂的伙计随口喊道:“搓澡一位!”声音脆亮,满堂皆闻。
这时,领位的伙计也应声喊道:“来了您哪!里面请……”
尾音拖得长长的,字正腔圆,那叫一个地道。
京城澡堂子搓澡的,分南派和北派:南派以扬州为主,搓澡的手法细腻,讲究手轻力匀,而且搓完澡按摩头部;北派搓澡的讲究手把稳、劲头匀,功夫都在手劲儿上,搓完,身上不能青一块紫一块,要浑身通红,这与南派明显不同。
江晓枫本身就是练家子,物抗属性早已满级,无所谓南派北派,怎么爽怎么来,就让北派的师父给他搓澡。
搓舒服、干净了要离去,负责江晓枫铺位服务的伙计,一边收拾铺位,一边就会大声喊道:“送客。”
就如同进来时一样,江晓枫每经过一位伙计身边,都会有伙计应声喊道:“您慢走。”
直到浴池门口,站堂的伙计为江晓枫打开门并道一声:“欢迎您再来!”喊堂声声,透着老京城特有的亲切与热情。
在旅馆凑合了一晚,江晓枫第二天一大早,就从旅馆跑出去,吃了碗馄饨面,就穿梭在大街小巷找房子了。
江晓枫的运气还算不错,只花了两天时间,就在XC区胡同里的一个大杂院,租到了一间房子。
所谓的“大杂院”,大概就是一个院子里住着十家以上的,叫做大杂院,这点和“四合院”有很大的不同。
房子肯定不是好房子,有年头了,墙壁乌黑一片,墙皮感觉随时都会掉下来一样,屋里就只有一张木板床,其他要啥没啥,连桌子、椅子都没有。
江晓枫也没嫌弃,因为一个月30元的租金,能在首都二环的XC区有个像样的房间,已经是一间非常值得庆幸的事情了。
除了房东一家之外,住在这大杂院里的租客,全都是“北漂”,来自五湖四海,各行各业都有。
邻居们听说院子里来了个少林寺和尚,倒是挺新奇挺热情的,不仅送了很多旧报纸给江晓枫,还把糨(jiàng)糊和刷子借给他。
江晓枫又花了一天时间,把玻璃擦亮,把地板、墙壁捯饬干净,才能够在这儿住的舒坦自在。
包括车费、房租,以及新买的脸盆、夜壶、暖水壶在内,四五天的奔波开销下来,江晓枫总共已经花了173块钱,全身上下只剩下453块钱积蓄了。
按照江晓枫的计划,他决定将伙食费控制在每天5块钱以内,三天洗一次澡1元钱,不生重病、不遇上重大车祸的话,应该还能勉强在京城过上2个月的好日子。
因此,江晓枫必须在未来两个月之内,找到一个谋生的手段,能够让他在京城继续生活下去。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有了前世记忆的江晓枫,也不打算跑街上卖艺了,他心里很清楚,华国娱乐圈的钱是最好赚的。
所以,江晓枫决定弃武从文,成为一名自由自在的文艺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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