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骆川在院子里溜达,呼吸新鲜空气。
这个小区基本是教师楼。
普通老师一般都在外围的六层单元楼里居住。
顾兰之是教授级别,所以分了一个独栋小别墅。
她家一层是车库和储物间,二层是餐厅、厨房和会客厅,三层是卧室。
二三层都有卫生间,顶部还有一个阁楼。
一个封闭院落将别墅围了起来,显得格外清净。
院子里种了两个果树,一棵是桃树,另一个也是桃树。
地面铺满了草坪,种了几排小花。
落英缤纷,错落有致。
林骆川准备上午去趟医院看看,也不知道王媛媛她爸脑溢血醒过来没。
“一会你先回学校吧,给我路过送去省立医院就行了。”
“川哥,家里人病了啊?”顾欣彤关切地问道。
“没有,看一哥们,年轻时不干好事,老了遭罪了。”
在此奉劝年轻人一句:“多行好事,日行一善,否则,必自毙。”
“说的你好像多老似的。”她嘟着嘴。
“呵呵,劳资比你大十几岁呢。”林骆川心里想。
“那我这两天在实验室给你占座吗?”
“先不用了,等顾姨安排好了再说。”
林骆川总感觉这小妮子上赶子找自己,难道这就是被救者综合征?
重生者,牛鼻啊。
————
省立医院,车水马龙。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愿世界再无疾病。
人到医院不如猪啊,人来人往的医院,嘈杂而又心烦。
除了新生儿科,等待的人充满希望,面露喜色。
别的科室,基本都是一脸一沉,悲伤、痛苦。
医院门口,一群人吵吵闹闹打鼓吹号,是村里白事专用曲。
一首《大悲调》,肝肠寸断伤。
只见一条白色条幅“天理公道何在,还我亲人生命”。
几个人就这样打着横幅,往里冲。
后面跟着七八个抬棺的,疾步尾随。
门口两个保安抓耳挠腮,怎么劝说也拦不住。
就这样,十几个人,白衣素福披麻戴孝。
领头的脸上抹上了红绿相间的条纹,一边哀嚎,一边骂着。
“天道不公,还我爹来。”
“人命关天,还我说法。”
扬言要把棺材抬到院长办公室,后面跟着的人吹吹搡搡。
医院这边人们慌忙之间避之不及,有小孩鞋子都吓得跑掉了。
围观的人大多都作鸟兽散。
林骆川,新时代四好青年,锦旗收集者。
有热闹必须看一波。
这群人,很快,就轻车熟路直奔行政大楼顶层。
整个九楼,门窗紧闭,就连卫生间也被锁了起来。
昏暗的廊道,唢呐声越来越大。
林骆川靠着侧窗,点了根烟,吞吐了起来。
这种事情在后世,一般冲不到这里,基本在门口就被稳住了。
这会儿,整个社会处理种类事故都没什么经验。
人们对于新生事物,总是持有谨慎态度的。
一根烟功夫。
这群人身体素质真不行,喘了多少口气窜到九楼。
林骆川不费一口气,就坐电梯上来提前等着他们了。
只见,领头的拍打着挂着“院长室”牌子的屋。
“快出来,别做缩头乌龟。”
“我们都打探好了,今天是你的班。”
“砰,砰,砰。”
拍门拍累了,领头的花脸男就停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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