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场还是有专门的办公室,虽然简陋些。
“安邦,不是让你在家多休养几日吗?怎么又跑矿上来了。”
“孩儿有重要的事情和父亲详谈。”
跟在李安邦后面的小尾巴知情识趣的很,这小丫头连忙说道:
“爹啊!我去看看几位叔伯。”
李靖宠溺地对女儿点点头,然后带着李安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李靖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他的三个儿女,品貌端庄,才华横溢,三个儿女的婚事,也都是上上之选。
毕竟是矿上,条件肯定简陋,一张桌子几张木椅,一套茶具,还有一些账本之内的东西。
李安邦先熟练地给父亲泡了一杯茶,然后对一旁伺候的老仆吩咐道:
“黎叔,你把房屋周边的人全部清空。”
“君不密失其国臣不密失其身几事不密则成害。”
李安邦今天要和父亲谈的事情非常非常重要,重要到关系老李家生死存亡,所以不得不慎重。
李靖见儿子如此谨慎,知道儿子有十分要紧的事情,他连忙起身到外面吩咐了几句,然后才回屋。
“儿哪!你可有紧要的事情和爹说?”
待父亲坐定,李安邦才开始侃侃而谈。
“父亲可还记得浑河血战?”
作为武将,怎么可能不知道浑河血战,四川总兵邓纪帅五千川兵,全体血战殉国。
秦良玉的两位兄长率领三千白杆兵,也一同战殉于浑河。
“为父知道,川人从未负国啊!”
“那父亲可还清楚四川现在还有多少可战之兵。”
万历年间,还是大明国立最鼎盛的时期,四川也就区区五千可战之兵,在加上白杆兵三千人。
结果叫人家一战而灭。
四川已经无可战之兵了,历史也证明了这一点。
李靖作为一名卫指挥使,当然不笨。
“你的意思朝廷将来会抽调卫所兵上前线?”
“一旦辽东有大战,朝廷一定会抽调川军上前线,而且一定会抽调咱们会川卫,因为咱们有两千多的护矿精兵啊!而其他卫所,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
“我儿的意思是整军备战?”
“刻不容缓。”
李安邦作为嫡长子,家族的未来就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
李靖沉默了良久,才缓缓问道:
“我儿的志向是什么?”
“封侯拜相,匡扶社稷。”
“此事重大,为父还要与你母亲商议商议。”
“这是自然。”
李安邦对自己的母亲那是极为的自信,从他给几个子女安排的婚事,就可看出李氏高瞻远瞩的战略眼光。
只要说动了父亲,母亲那边没有丝毫压力。
接着,李安邦又从衣袖中掏出几张图纸,放到李靖的面前:
“爹啊!这是儿子画的新式炼钢炉图纸,还有洗矿洗煤的方法。”
自家儿子自己在清楚不过了,自己这儿子不光武艺高强,而且博览群书,用文武双全来形容也不为过。
李靖为什么自豪啊!
他自豪就是子女成才,老李家后继有人啊!
天下父母,大多数如此。
李靖连忙把图纸拉起来仔细端详,作为练了几十年钢铁的人,有不有用一眼便知。
“此等良方可是我儿从那本古籍上所学吗?”
“孩儿前几日不是昏迷不醒吗?这一切接是一白胡子老头所授。”
李靖听闻,一张嘴巴张的老大,久久不能合拢,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天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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