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非，你不是说要相信龙王吗？”昂热藏着笑说道。

“校长，我也没说他死了啊。”路明非收起了手中的光剑，“我能感受到能量十分的不稳定了，那孩子像一个漏气的瓦斯一样。只要再来点刺激，随时都可能暴走。”

“你说他没死是什么意思？”昂热举起抽烟的手，又停在半空。

“校长，字面意思。”路明非叫了一声刚出来的芬格尔，准备一起回寝室了。

阁楼，昂热放着《闻香识女人》，面前是一瓶窖藏的红酒。昂热拿起玻璃杯，晃荡着慢慢地醒酒。

“你看到了吗？路明非在我们面前杀死了一只龙王。”

“看见了。虽说那只龙王并不是完全体，不过真的很奇怪啊。”

“你指的是短暂出现，却最终消散的龙骨十字吗？或者是其他的？”

“是龙骨十字，这不符合常理。龙骨十字是龙王们“权”的象征，只要“权”还在龙骨十字就一定存在，这也是为什么理论上龙王是无法杀死的，他们只是沉睡的时间长短不同而已。”老牛仔喝了口啤酒继续说道，“可它完完全全的消失了，也就是说一位龙王再也不会出现。”

“但路明非说他没死。”昂热顿了好久，看着飘进来的月光。

“而且，你知道么！我输给他了，不管是理念还是战斗。他打过了我，在实验室。他曾在我的办公室劝我给龙王们个机会，而现在自己却又一剑把他杀了。”

“这么说，他的脑子有问题？”

“没有。”昂热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怎么说。”

“说实话，我突然有些厌倦了。”当世最强的屠龙者凝视着当世最强的炼金术士。

“厌倦了什么，自己亦或者屠龙？”炼金术士弗拉梅尔低声说着。

“两者都有吧，我已经一百多岁了。拜龙族血统的恩赐，我还未死去。一百多年了，我的朋友们早已死去，我的朋友如今只剩下你这个老家伙了。”

昂热望了一眼电视，“换一个吧，《闻香识女人》太老了。”

“而路明非不一样，就像你说的，他已经创造了个不可能的事了，彻底地消灭龙王！”

“是言灵吗？路明非的言灵是什么？”

“你已经老到家了吗？弗拉梅尔，言灵能够让一位高天之君连龙骨都不剩下吗？”昂热起身找了找碟片。

“我不知道他的言灵是什么，似乎能从身体里长出一道光剑，但那个光剑是温暖的，就像是冬天的太阳一样。”

“每个人都有着秘密，我们不应该对创下了壮举的英雄做出逼问的事。”

“我相信他，他能带领我们改变屠龙的状况或者悲哀地等待灭亡未来。”昂热最终也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碟片，回来坐好，只剩下白花花闪屏的电视。

“可他比所有人都年轻。”弗拉梅尔重重地吸了口烟。

“不！”昂热又恢复了他的斗志，“他比我们现象中经历的多，我能感觉的到。”

“可他现在依旧和以往没有什么差别。”弗拉梅尔看过路明非之前的资料，“除了比当初实力强很多，一点傲气，或者说血之哀都没有。”

“也许吧。”昂热摸了摸喉咙，“不过和这小子一起的话，总感觉很舒服啊，就像是阳光一样，普普通通的，但是冬天的阳光总是显得更温暖一些。”昂热看着花白的电视，将杯中的酒一下子全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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