慷锵有力的的进行曲响彻校园,哑了很久的校园播音系统终于是活了过来。
路明非呆在原地,很是平静,等待着属于他的裁决。
一栋不知名的建筑大门打开,医生和护士蜂蛹而出,提着带徽记的手提箱。路明非莫名其妙的看着医生们拿出注射器给尸体打针,但还是呆在原地,站的笔直。
一个带着细圆框金丝眼镜,脑袋秃的发亮的的小老头拿手帕捂着鼻子,皱着眉头,哀声叹气地向路明非走了过来。
经过满是弹痕的墙壁,他的叹息声就愈发感人,看来他根本不在乎死了多少人,只心疼损失。
“这位先生,我把这里的人杀了大半。我已经做好了被关押的准备。”路明非不闪不避的对着这个小老头说。
“看你这样子,是新生?”他挺下来,上下观察着。
路明非虽然不解,但是还是点点头。
“我是风纪委员会,曼施坦因教授,你以为你把他们全都杀了,最后呆在这里,等着属于自己的惩罚,哪怕是关押一辈子?”曼施坦因用手帕捂着嘴说。
路明非点头,“这是应该的。”
“哈哈哈,你小子很好!”曼施坦因的眼角浮现着笑意。
“小明非,不错哟,我很久没见到曼施坦因这么高兴了。”
路明非听着声音很耳熟,扭头看去,懵住了。和他搭话的不是别人,而是被一枪打到冒烟的古德里安教授。如今这个老家伙胸口还是一片血迹,不过还神采奕奕的。
路明非呆了这么一秒,反应了一下,马上又大叫,“你们快看看楚子航啊!”
“叫什么叫,执行局的王牌选手,这两颗子弹不碍事。”医生拿着他的手提箱,赶往楚子航那边。往常凯撒,楚子航都是最后才看的。
“快叫担架来,这......楚子航肋骨全断,心脏受损和肺部疑似瘀血。”医生也大叫起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路明非!”曼施坦因教授也不摇头晃脑了,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大声的问路明非。
“当时我以为这是真枪,也就是他们都死了,我想着毕竟还认识,就送他一个体面的死法。就一拳打在他的心脏上。”路明非低着头。
“确实如此,还好楚子航最后应该是侧身了和还有他高血统等级的原因,要不就不是肺部瘀血和心脏受损这么简单了。”医生补充说到,“还好其他人中的只是弗利嘉子弹,一根针剂就好了。”
“也就是说楚子航还有救?”路明非惊喜的问道。
“准确的说他已经开始恢复了。好了,现在他已经醒了。”医生看着担架上睁开眼睛的楚子航说。
“那就好,那就好!那话说弗利嘉子弹是什么,为什么我明明看中弹的人都已经冒血不动了,他们最后还没事。”路明非终于放松下来问道。
“哦,这是一种很小的炼金装备。”古德里安教授开启了他的现场教学,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子弹递给路明非,子弹的弹头是诡异的红色。
“弗利嘉是北欧神话中奥丁的妻子,他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光神巴尔德,让万物发誓不伤害光神,所有的东西都发誓了,所以即便是投枪投向光神,也会自己避开。而弗利嘉子弹也有类似的特性,故而得名,”古德里安教授顿了顿,继续说道,“这种炼金弹头,击中目标的时候,会迅速粉碎气化,不会伤到人,只会留下血一般的痕迹。里面有微量麻醉剂,会让人昏迷,并降低代谢,使人看起来就像死了一样。你看我演示。”
古德里安教授用力把那枚子弹戳到自己的手臂上,那枚子弹忽然就爆开了,化作一团血红色的粉尘,就像是中枪时,喷出的血雾。
“那个教授,你有说这是麻醉弹吧。”路明非略带无语的说。
古德里安教授面部抽搐一下,忽的倒下。还好路明非就在旁边,扶住了教授,避免了他一跟斗栽下去的厄运。
“这人咋还是这么笨,护士!再来给他一针!”曼施坦因皱着眉头说到。
尸横遍野的校园里慢慢开始喧闹起来。“尸体们”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交头接耳,询问对方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吗,最终的胜利者是谁啊,但好些人都很茫然,既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也不知道谁赢了。两个领袖一个胸口开花,一个躺在担架上。
“闭嘴,还想闹事吗?今年已经闹的很过分了!”曼施坦因愤怒的大喊,“你们违反了“自由一日”特别校规,我要报告给校长,终止这个活动。”
“三条特别校规是,不得动用‘冰窖’里的炼金设备,不得造成人员伤亡,不得带校外陌生人参观,对吗?”有人在旁边问。
“受伤是他们不小心跌倒了,每个人都会跌倒。对不对?”另一个人说。
说话的是凯撒和楚子航这两个学生。凯撒站在担架边用手压着楚子航的胸,显得自己很正当。楚子航嘴角打着抽抽,却也稳定说了出来。
“好,很好!凯撒,楚子航你们胆子够大的。来,路明非你来说到底怎么了。”曼施坦因胜券在握的说道。
路明非抬头挺胸,大声的说,“曼施坦因教授,他们确实是摔倒了,楚子航师兄还不小心被我推了,所以伤的比较重。”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曼施坦因教授疑惑的看了一眼路明非。啊,你小子不是挺正派的嘛。曼施坦因教授可能永远不会明白了。
“等我报告给校长,你们三个好样的。”曼施坦因教授气的手抖,从怀里摸出来手机拨打。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似乎这所学校的校长在学生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所有的视线都会聚在曼施坦因教授的手机上。
曼施坦因教授一副权柄在握的模样,狠狠地按下了免提键。
“你好,曼施坦因。”低沉温雅的声音像是个地道的欧洲老绅士,却说着一口地道的中文。
“昂热校长,很抱歉打搅您,但是有些特殊情况,今年的自由一日,学生们涉嫌违反特别校规,狮心会和学生会成员,动用弗利嘉子弹,把学校当做战场,很多人受伤......还损坏了不少的建筑,情况及其恶劣。”曼施坦因像极了教导主任,“而且我们骄傲的学生们,凯撒·加图索和楚子航,他们根本不把风纪委员会放在眼里,还有新生路明非欺骗师长。”
“凯撒,不是一直都这样嘛。曼施坦因你要习惯啊。对了你刚刚说新生路明非欺骗师长,可以详细说说嘛。”校长一副颇有兴趣,想知道谁怎么被骗了。
曼施坦因迟疑片刻,看了眼周围的学生,决定跳过这个话题,“还得考虑巨额损失,初步估计维修费大概是24万美金。这还不重新铺设草坪,包括您中意的百慕大草坪,现在已经被犁的像待耕农田一样。”
“哦,凯撒,作为学校里最富有的学生,你不介意把我的百慕大草坪重新铺好吧?”校长问。
“悉听尊便。”凯撒耸耸肩。
“算啦,我只是开个玩笑,从校董会里出这笔钱吧,毕竟每年校庆的自由一日是学生们用努力从我们身上赢走的,我们这些老家伙可不能出尔反尔啊。”校长爽朗的笑了笑,“享受完这个节日,还要努力于学业,我亲爱的学生们,很希望和你们一起过这个开心的自由一日,只可惜换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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