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研预报名之后两人的复习仍旧一如往常,甚至需要更用功一点,毕竟还是浪费了时间。
路泽白天专心复习,到了晚上则不停的翻看QQ和微信,希冀能得到一点消息或者是线索,但奈何学校风平浪静,完全没听到什么恶劣事件,他也想过应该是自己的消息渠道不广以至于对第二个任务毫无下手的地方,但奈何人脉这种东西你早些的时候不铺好,事到临头却也不知道找谁。
路泽考虑过要不要通过刘羽婷打听点什么,但两人的关系其实并不是太熟,最近才稍微好一点,多出来的这一点还是因为徐心的缘故,之前的交集并不多。
路泽很无奈,总觉得想当个民间英雄掣肘颇多,路泽愤愤然的想了一会儿,然后.......
算了,碎觉!!!
被子一盖,烦恼尽去。
时间就这样走过了一个星期,这个星期路泽每天都担心这担心那,整的都快神经质了,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他的牛战士面具已经送到了,路泽试了一下,头型刚好。
河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住院部,第四科室第二病床,上午十点二十分。
“呜呜,妈妈,我快要死了,我快要死了...”
“欣欣没事的,欣欣没事的,医生会把你治好的,今天下午有个大医院来的医生来为你诊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小欣...”
病房里,一个年纪大约十七八岁的女孩正躺在床上,本是花朵般的年纪,面色却是蜡黄的吓人,眼睛干涩尽是血丝,发丝干枯轻散,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不健康的气息,若不是脸上没有皱纹,哪认得出这是一个年轻的孩子,直接当做**十岁的老妪也没有问题。
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妇人正抱着女孩,右手抚摸着女孩的后背,她的眼睛周围有些浮肿,眼睛里面也是血丝遍布,眼圈儿发红,头发同样乱糟糟的。
床头旁边立着一个黑色的拉杆箱,这个箱子款式很老,上面的人造皮革也有不少地方已经磨出了毛边,她已经在这里三天了。
当张慧琴接到女儿班主任打来的电话后,她就觉得原本的生活突然被打下了一个晴天霹雳。她是一个农村妇女,一辈子到过最远的地方就是所辖的市里,她对她的生活感到满意,她有一个能干的丈夫,有一对有孝心的儿女,而且自己的女儿今年考上了大学生,让她今年一整个夏季都非常高兴,小儿子还在读高一,成绩不是非常好但也不是非常差,虽然她嘴里总是叨叨着让自己儿子要更加努力的读书,但她其实并不要求自己的儿子要考的多么多么好,说的出去也不丢脸就足够了。
她文化不多,连自己的名字都只能歪歪扭扭的写出,但她觉得她以后应该没事翻一翻新华字典,因为她以后要当奶奶,要当外婆,她应该有一个外孙,一个外孙女......
眼泪不自觉的就从张慧琴的眼睛里流了出来,她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让自己的孩子好好休息一会儿,她的孩子已经快五天没睡觉了,不管用怎样的手段她的孩子都睡不着,她不懂的什么大道理,但一个人如果连睡觉也不能睡她哪里还不明白这个人还有几天好活?
张慧琴抱着自己的女儿终究还是痛哭出了声。
河省精神卫生中心。
一群白大褂正努力抓着一个身材削瘦的年轻人往一间病房里抬去,白大褂们旁边还跟着一个身材有些臃肿的妇人。
那个年轻人虽然被抓住了,但全身还在用力扭动,嘴里还不停的朝着那个妇人大喊。
“妈!妈!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你要是还心疼你儿子你就让我死吧,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我的耳朵每天像打雷一样响,我已经快十天没合眼了,我真的快受不了了,妈,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我想死啊!!我想死啊妈!!!!”
年轻人在抬进病房之前,声音癫狂尖锐之极,嘴里的诞水好似悬河一般流下,妇人的眼睛里眼泪不停,却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看着她的儿子,等到她儿子完全被抬进去后,她才如被抽了脊椎一般直接倒在了地上,大颗大颗的泪水从她的眼睛里流出来然后划过她白胖的脸颊滴在地上,她臃肿的身子不时的颤抖两下,有一个白大褂想将其扶起来,却被她拒绝,她就这样躺在地上,哭泣着,不知多久才声音喑哑的喊出了一声:
“小飞,妈妈一定会救你的,妈妈一定会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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