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师,你别数错了,少给了我可不干啊?”
“闭嘴!”
“恩师,你怎么还没打开,要不要我帮帮你?”
“转过去!”
狄仁杰背着江浩一顿忙活,折腾了半天终于终于搞定。
“好了,五百两都在这里了,你自己点点看吧。”
江浩转过身一看,五块大大的银元宝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起,似乎在向他微笑招手。
“慢着!”狄仁杰拦住了江浩的手,说道,“浩子,不是为师信不过你,但是你得立了字据才能把银子拿走。”
真是一个老狐狸!江浩心里吐槽着,但是嘴上却不敢这么说,“没问题,不就是个字据嘛?我这就写。”
拿过纸币,很快就写好了借款的字据,递给狄仁杰。
狄仁杰看着江浩的字据,似笑非笑地摇摇头,将字据放在蜡烛上点燃,看着其燃成灰烬,再扔到地上踩了几脚。
“浩子,你这个字据写得有问题呀,这么多年跟着为师,怎么一点都没有长进呢?”狄仁杰显得很无奈的样子,继续说道,“算了,还是为师代劳吧。”
“嘿嘿,那就有劳恩师了。”
虽然不知道字据哪里写得不对,但现在是有求于人,咱也不敢问啊。
狄仁杰拿过毛笔,在砚台上舔了舔,三下五除二就把字据写好了。
狄仁杰一手拿着印泥,一手拿着字据,催促道:“没问题的话就按个手印吧?”
“等等!恩师,我总得看看字据吧?”江浩有点不放心。
“怎么,你信不过为师?”狄仁杰不耐烦地说道,“拿回去慢慢看吧,我要回屋睡觉了。”
江浩接过字据,只见上面写得全都是行草,刚要细读,却看见狄仁杰正在将那五锭银元宝往回收,连忙上去阻止。
“恩师,您这是做什么?”江浩一边拉着狄仁杰的手,一边说道:“我签,我签还不行吗?”
“那就搞快点,磨磨蹭蹭的。”
江浩提起笔,故意将每一笔都写得很认真,每一画都写得很慢,眼角的余光一直偷偷辨别字据的内容。
果然,字据有猫腻!
狄仁杰竟然加上了一条“息钱五百两”!
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连自己的徒弟都坑呀!
“恩师,你这不太合适吧……”江浩指着“息钱五百两”几个字说道。
“咳咳……”狄仁杰尴尬地咳嗽两下,很久就恢复镇定,道:“自古以来,借钱给息钱,这是人之常情,为师存点钱多不容易啊,还得背着你师娘。”
就算要利息,也不至于这么心黑吧……
江浩的三观再一次被狄仁杰刷新了:自己这位闻名天下、名垂青史的恩师,竟然是一个守财奴。
“浩子,你别怪为师心狠呀,为师一生清廉,不贪不抢,如果不就精打细些,如何能攒下这份家业?”狄仁杰说得语重心长的样子,“如果你觉得息钱太高,那就找别人吧。”
说罢,狄仁杰又伸手去收那五锭银元宝。
江浩见状,一个猛虎扑食,直接护住银元宝。
“借!恩师,我借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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