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一直没有跟着余师叔修行?”林煮酒看着这名师弟,忍不住问道。
师长络点了点头,“真的没有。”
林煮酒微微皱了皱眉头,善意的说道“那你有没有听说,余师叔去了镜湖剑会这件事?”
“我知道。”
师长络笑了起来,笑得像个狡猾的小狐狸:“我当然知道他厉害,当年我便是觉得他厉害,所以才跟着来了巴山。”
嫣心兰便不解的忍不住问道:“那为什么只是自学?”
“因为看书更快一些。”
师长络说道:“而且剑塔里积存的剑经很多,我可以随意挑选,跟着他练剑,我又不能随意挑。”
巴山剑场的剑塔里的剑也不少,剑经的确也不少。
然而这和所有建宗时间很长的宗门都是一样,一代代的修行者将自己对于剑招的领悟,以及在自己修行过程中得到的一些修行典籍存放在宗门里面,以待后来者观。
这些是一个宗门的宝贵财产,也是一个宗门的底蕴之一。
然而很多剑经当时那些得到的修行者也并未研习,是因为修行者世界的修行功法浩如星海,在过往的数百年甚至千年的时光里,有多少修行者涌现出来,散开多少修行的手段,那真是一个异常庞大的数字。
有些修行者认为的修行手段对于有些人而言却是谬论,在万千星辰之中,摘取有用的一颗,那是真正的难题。
更何况许多的修行经典不对外传,内里原本就设置了很多障碍,有些不传之秘不经师长言传身教点透,那文字和图录的记载,其实原本就有错误存在。
巴山剑场的经典之中,还有很多很强大,但是是残经,根本不全。
只有拥有什么样信心,或者说是狂到一定程度的人,才会说出跟着余左池那样的修行者学习,其实不如他自己观堆积如山的剑经?
像余左池那样已经在修行者世界处于最高峰的修行者,他原本就已经具有常人不具有的慧眼,若是他教导弟子,在任何人看来自然可以避免弟子少走很多弯路。哪怕是他走到剑经之中随意挑选几本丢给师长络,只是异常简单的说其中那些真元功法可取,哪些剑招十分有用,这恐怕就可以节省一个人十余年的苦修。
叶新荷原本觉得自己在巴山剑场这批人之中算是狂妄的,整个巴山剑场的这一代年轻修行者之中,他看在眼里的也并没有几个。
然而他也是觉得自己若是跟着余左池,哪怕余左池只用那样最简单的方法,他也可以节省很多年的苦修。
他看着这名很有书卷气的师弟,他觉得对方是一本正经的在说着狂妄无知的笑话。
“哪怕很多剑经我也是只看一遍都会了,但我也不会和你一样说出这样的话。”叶新荷心中异样的不爽,他微讽的看着师长络,冷笑道:“是什么给你这样的信心?”
“之前这里很清净,但这十来天太热闹,我便好奇发生了什么,后来出了剑塔,我问了一名师长,才知道是顾师叔要收徒。”
师长络看出了叶新荷眼中浓浓的嘲弄意味,但是他没有生气,他也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叶新荷的话语,只是自顾自的慢慢说道:“正巧一些书我也看得差不多了,我便索性出了剑塔来,只是我出剑塔,倒不是想成为顾师叔的弟子,得他的悉心调教,而是我想看看顾师叔最终会选择一名什么样的弟子,我想看看他是否真的很厉害。”
林煮酒笑了起来,他听明白了这名师弟的意思,觉得这名师弟真是这些年来见过的最为自信和狂妄的人,哪怕他长得在巴山剑场这些人里面似乎最为和善可亲。
叶新荷毫不客气的讥讽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觉得顾离人不管最终收了什么弟子,可能那人都不如你强,至少你是要和那人比一比,试一试的。”
师长络认真的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一个秤砣想要称别的东西的分量时候,首先就要自己有分量。”叶新荷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他的面色变得冷漠起来,“我想先试试你的剑。”
没有人意外。
至少很熟悉叶新荷脾气的林煮酒和嫣心兰丝毫都不觉得意外。
“那就请师兄赐教。”
师长络对着叶新荷颔首为礼。
他并没有起身,甚至左手还抱着那本旧书,但是一股剑意却已经在篝火上方形成。
他并指为剑,凌空一指点向叶新荷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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