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我二人只想着少损些军士,未直扑叛军营剿杀李重进...”
“若不是唐军从后方来援,李重进此刻早已是刀下亡魂了!”
“的确,我二人也未曾想到,唐军敢走水路悄然而至,直杀我军无甲之营!”
“况且,南唐军未曾如人所言无可战之力,而是见我宋人猛若山虎,追着我宋人杀啊!”
……
北宋汴京,都堂
“如人所言?听你的意思,是朕指挥失误?”
都堂官椅之上,一年入三旬的中年男子端着茶盖,仅一句话便让跪在地上的石守信,王审琦二人颤身不语。
见此人颇具帝王之象,正如《宋史》所记载的一般:容貌雄伟,器度豁如,识者知其非常人。
此时的赵匡寅已年三十有五,登基一年亦仍有将威霸道之象。须知此人本就是将者出身,郭威在时便南征北伐无往不胜,因此听得王审琦的话,顿时有些搵怒。
“官家息怒,王仲宝应是军场上做了糊涂梦了!
哪来什么如人所言,此战失利,皆是我二人之过...”
“官家...切勿自揽...罪臣...罪臣是听得军中有人胡言...对!是军中有人胡言!”
“王仲宝啊!枉你带兵数年,竟一时听了军兵短见失了战机!你糊涂啊!”
周遭的部分武将有些好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然而此时北宋兵部侍郎兼参知政事薛居正心里清楚,此战哪怕是官家也未曾料到南唐李煜如此有胆,竟以步兵原驻掩人耳目,遣军走水路北上救援李重进。
“官家,此战王,石二人皆有无心之过,臣也着实未曾料到那李煜如此胆大,若论罪处,臣也无可厚非...”
“唉,此战为将者判断有误,而李煜也确实是个突发境况,你二人先起身吧。”
赵匡胤也明白如今大宋朝南北皆患,虽夺了北周的国力,但不成想统一之路如今变得千绳缠绕,如此复杂艰难。所以对如今的大宋朝来说,只能惜将,不能削将,更不可杀将。
本想着先哄好北辽稳定北境,将南国那些孱弱之地收入宋境,再一举北伐驱逐辽人出燕云,没成想突然蹦出来个李煜给他一刀,所幸这一刀未中要害。
“李家小儿,不知我大宋有人,否则也不至如此猖狂,敢公然派兵抵宋!”
“官家勿忧,我高怀德只需十万兵士,便可踏平南唐,活捉李煜!”
“哼!高怀德,你之前征汉可是损兵折将啊,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石守信此次被唐军追却二十余里,心中一直窝着火,时刻想着报仇,看殿前副都点检高怀德落井下石,又想争功,大有不服。
“官家,俺石守信只需兵骑八万,便可灭唐!”
“大言不惭,你二人打个刘仁赡都讨不得什么好处,有何脸面再领军南下!”
“高怀德!你莫要站着说话不腰疼,依我看你连刘仁赡三个回合都撑不住。”
王审琦这一仗本就打的憋屈,又莫名其妙被这高怀德阴阳几句,立马被拱起了火。
“你几人不如去南唐金陵城内骂上一架如何!”赵匡胤将茶碗怒摔在案台之上,眼神顿时有些发狠。
“你几人休要再争!”
薛居正见赵匡胤发怒,赶忙出来制止这几人,生怕这几人在都堂之上,官家身侧打骂起来。
“薛卿,依你之见,谁可代朕出兵伐唐。”
赵匡胤此刻也被李煜的阳奉阴违所恼,嘴上答应的好好的要为我大宋臣国,公然称帝就算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我的脸。
这我不去灭了你,我面子往哪搁啊!否则人人还都以为我大宋兵弱,皆敢公然反宋。
“官家,恕臣直言。此刻我等...不可伐唐...”
“那就让那李家小子舒舒服服地打了朕的脸?
还安然的卧在金陵享他的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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