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夜里,谢玉璞心有感应,立马去了一趟杨武门,去看了一眼那妩媚鱼妖。
杨武门内,没有风尘女子,只有躺在地上的一条血淋淋的死鱼,已经被开膛破肚。
看到这一幕,谢玉璞没有闯进去,而是先去请示了一下上级,上级听到此事,也没有太关心,随便派了一个下属去。
打开牢房门后,谢玉璞走进死去的鱼妖,眯了眯眼,蹲下身子手伸进血淋淋的鱼肚子,从中再掏出一份文书。
和那大街上的一份文书,如出一辙。
“大乾衰,宁侯王!”
谢玉璞只是简单扫了一眼文书,就随手递给了另一个人,也没有继续停留,直接就离开了。
这盘棋到现在,才算是真正的开始了,主角自然就是那还在边境领兵的宁侯爷,也可能是千金之子宁不令。
刚才他没进去,是猜到鱼肚子里可能还藏了一份文书,直接进去的话,自己脱离不了嫌疑。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鱼腹藏书这件事,还没到晚上,就已经传遍了天下,也可能是因为侯爷谋反此事确实很大,天下九国的碟子当天就八百里加急,将消息带了回去。
至于鱼腹藏书是谁的手笔,谢玉璞还猜不出来,可能是宁小侯爷,小侯爷叫着总归没有太子殿下好听。
父侯边境掌三十万兵马,而且都是自家嫡系,宁家军,其实拥兵自重的名头已经传了很多年了,不过天子也没有去擅自动宁自在。
兵权太重,人心太旺。
而且也没有宁自在的谋反证据,宁侯爷一生戎马,为大乾付出了二十年心血,无他则无风雨中飘摇不倒的大乾中央朝廷。
不能寒了将士的心。
也许宁小侯爷呢,用点计谋,表示天命在宁,让其父侯趁兵权在握,直接反了。
也许呢,是其他人另有所图。
谢玉璞猜不透,也就不去猜了。
……..
当日晚上,那坐拥帝国半数兵权的一袭青衣,来到了北方边境,见到了手握另外一半兵权的异性侯爷。
“小宁子,听说你要反啊。”
韩长青站在军营外就高喊了一句,随后一步踏入了军营内,看到了坐在桌子旁认真看着地图的宁自在。
“听谁说的啊,韩蛮子。”
宁自在声音不大,像是随口一说,缓缓抬起头来,笑着看着来者不善韩长青。
“你不知道吗,外面都传遍了。”
韩长青拿把椅子坐了上去,双脚随意的搭在桌子上,单手敲了敲桌子,一脸财大气粗的样子:“别装了,是不是要反一句话,磨磨叽叽的。”
宁自在换换卷起了地图,放在了一旁,坐了下去,道:“韩蛮子你是真没文化啊,要反的话,三十年前那位皇位不稳的时候就反了,至于等到现在?”
“那鱼腹藏书又是怎么个事?难不成是你那儿子想称孤道寡了?”
韩长青戏虐一笑:“你儿子比他老子有种多了,一年前京城之地,他亲手砍掉户部侍郎儿子的一根手指。”
“哦。”
宁自在毫不在意的笑道:“那件事我听说了,户部侍郎的小崽子指着我儿子说他是没娘的野孩子,砍掉一根手指也无所谓。”
韩长青坦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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