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金来没有找其他人,而是找到了irs。
所谓的irs,指的是美国联邦国家税务局。
这个组织成立于南北战争时期。
当时的美国联邦总统,伟大的林肯先生发现政府收入无法应对庞大的内战军费开支,国库已经空空如也的时候,决定开征个人所得税。
在战争期间,能把税一分不少的收上来,靠心平气和地交流,显然是不现实的。
再加上美国人民自古以来就有抗税的传统。
严格意义上说,美国独立的导火索就是抗税。
所以,这个组织的武德相当充沛,成员也非常野性。
基本上军队有什么,他们也有什么,征税的方式包括但不限于放火、绑架、扣押等。
战争结束后,出于法理上的考虑,联邦政府停止征收了个人所得税,但仍保留着关税和消费税。
irs也保留了下来。
虽然人员一度缩编到了200人,但横行霸道的优良传统仍旧保持得非常好。
近年来重新征收个人所得税的呼声日益高涨。
因为民众们认为各个行业的大亨和有钱人疯狂敛财,财富暴涨,同时还通过各种方式逃避消费税和关税。
另外,联邦政府南北战争的债还没还清,前不久因为美西战争又欠了一屁股债。
联邦政府尝试着征收了一段时间累进税率的个人所得税,但很快被最高法院宣布为违宪。
不过联邦政府并没有死心,开始尝试着征收一种针对公司净所得进行征收的另类的“消费税”。
这种方式绕开了宪法。
irs重整旗鼓,再次把自己武装了起来,时刻准备着跟偷税漏税的人死磕。
时任irs的负责人丹尼·格林被麦金来叫到了总统办公室。
“工作进行得还顺利吗?”麦金来开门见山的问道,“我是指公司所得税。”
这不问还好,一问格林便哭丧个脸:
“大公司,额,大公司我们会对他们的申报进行审核,可能,可能有偷税漏税的行为,小公司,嗯,小公司要么就亏本,要么就很快被大公司吞并掉。”
可不是么,在总统阁下您的政策下,垄断愈演愈烈,哪还有什么小公司生存的空间。
“我们不应该畏惧大公司的权势就不对他们下手。”麦金来语重心长地说道,“这样下去的话,公司所得税是推行不下去的,联邦的财政收入也上不来。”
如果不是因为麦金来是总统,格林肯定冲上来揍烂这个胖子的脸。
这么冠冕堂皇的话这家伙怎么说得出口?
“那您看我们应该从哪一家下手呢?”格林强忍着恶心,微笑着问麦金来。
“我觉得可以从陈剑秋的公司下手。”麦金来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我和他的关系最好,不过也正因为是这样,从联邦的角度出发,他也得交税。”
“谁?”格林一时间以为自己没听清。
“陈剑秋,怎么了?”麦金来奇怪地看着丹尼·格林。
格林扭头就跑。
一声招呼都不带打。
照理说这是一种非常不礼貌、不绅士的行为,在麦金来的政府团队中非常罕见。
不过格林除外。
他本身最早是西部的治安官,然后当上了加州的州议员,严格意义上来讲算是出身草莽。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陈剑秋的名字在西南边疆代表着什么。
总统先生根本就不明白“西部之王”这个称号的含金量。
让他去查陈剑秋的税?还不如让他去死!
麦金来的左腮帮子在抖动。
自己怎么会选了这么个人当irs的负责人?之前没觉得他这么怂啊!
“格林先生!格林先生!”总统秘书跑了出来,叫住了正准备走出白宫大门的税务局长。
格林扭过头,看见秘书追了出来,冲他摆了摆手:
“如果总统先生执意让我去找陈剑秋的麻烦,还是让他另请高明吧,实在不行我这局长也不当了。”
“格林先生,别紧张,事情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麦金来总统背着手走了出来。
他打开了靠近大门口的一座房间的门,站在门口对着格林侧了侧头,示意他进来说话。
格林不情不愿地和总统一起走进了小房间。
“总统先生,并不是我不愿意履行我的职责。”他冲着总统摊开了双手,“我不认为在这个时候动陈是一个好的选择。”
“听着,格林,我并没有和陈摊牌的意思,我们仍然是朋友。”麦金来对格林说道,“可是再好的朋友也得遵循联邦的法桉,因为他们是美国公民。”
“我只是希望你能够了解一下实际的情况,然后,我会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和他聊聊,并不需要你动粗。”
然而国税局长不是傻子,没有那么容易被绕进去。
不摊牌,就意味着他拿不到法院的许可。
很显然这个事情总统也没有把握,出了事儿搞不好回头就把自己给卖了。
不靠谱,太不靠谱了。
“原谅我,总统先生,我想不到有什么既不查账,又能了解到具体情况的办法。”格林死活不上套。
总统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我原本以为我的国税局长应该是一个不畏强权,无所畏惧的强者,看来我错了。”
然而,他的激将法在老油条格林那依旧没有卵用。
后者以辞职相威胁。
麦金来忽然觉得自己自己总统做到这份上实在是有些失败。
他恨不得直接当场就批准格林的辞职。
“我下一任选举搭档,副总统的提名还空着。”总统叹了口气,“我原先对你抱有很大的期望。”
格林原本打算开门出去了,可听见总统这句话,脚步迟疑了下。
麦金来双手背在身后。
他在给国税局长一个思考和犹豫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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