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落所展示出来的力量跟兽人种的血坏似是而非,只不过她的念似乎正在类似的方式运行着,同时以超乎寻常的限度强化着她的身体能力。
“巫女,以你现在的年龄来说,在你漫长的人生之中肯定历经种种,包括现在你的族群所遭遇到的事情,或许也仅仅是大海之中微不足道的一个浪花而已,然而作为一名智者,你觉得这个世界还有希望吗?”抛开各种情绪,奈落突然对巫女这么问道。
巫女不知道奈落为什么会把话题跳到这方面,但是在意识到了对方对于这个问题严肃的态度之后,她明白自己必须认真的回答它,“在无数的困境之中开辟一条通往前方和光明的路,是智者应该做的事情,然而,你搞错了一件事,我并不是什么智者,而是刚好相反的愚者,没有任何突破逆境的方法,能够做得到的事情也仅仅是在逆境之中坚持下去而已。坚持下去,直到智者的到来,并且期待更远的未来能够露出一丝曙光,所以对于你的问题,我的回答是有的。”
希望当然是有的,如果连希望都没有了的话,那么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可这时奈落却摇了摇头,“希望当然是有的,它会是天翼种的、龙精种的、幻想种的、神灵种的,却唯独不是兽人种的。在这个世界上,这场战争已经持续了很久很久,但是在漫长的时间线的远方,它是一定会结束的,这是必然的规律,因为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永远的持续下去,哪怕它是战争。可如果这场战争将以数个种族的覆灭为诠释的话,那么恕我直言,兽人种族灭的可能性甚至还要远远地高过人类人类太弱小了,因此他们只知道偷生,而兽人种却在挣命。”
人类只是这场战争的经历方和受害方而已,是在赌桌之下的,但兽人种却是参与方,是堵上种族命运的赌徒。
更何况兽人种是以好斗著称的,好战必亡这四个字自然是有着相应的道理的。
巫女的眼皮抬了抬,显然奈落的说法触动了她作为部落的领头人,哪怕坚称希望犹在,可她未尝没有担忧过这些方面的事情,只不过从未宣之于口而已。
“耐心,然后更耐心,保持理智,静待希望和转变的坚持当然难能可贵,但这并不如奋力博取来的更有意义,来的成功的可能性更高。”
“年轻人,你想要做什么?”巫女猛然警惕了起来,奈落双目之中闪耀的光芒太过锐利、也太过危险了。
“再也没有比生命的馈赠更有重量的礼物了,因此这是一件无以为报的事情,因此唯有努力而已”奈落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巫女,决战就要来临了。”
仿佛是某种征兆,随着呼气吐出来的轻飘飘的一句话,在巫女听起来就像是暴风过境一样呼啸而过。
不管奈落有着什么样计划和企图,她现在要做的都是尽快的恢复好自己的身体。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她会一直呆在房间里,相反的,她向外走动的很积极逼厌的地下空间某种意义上给她带来了一些便利。
她几乎向所有人展示了“血坏”的能力,一般的兽人种也不会像巫女一样想的太多、权衡的太久,他们不问成因和缘由,既然奈落能够使用血坏的话,那就能够彻底视作自己人了。而且更重要的是,奈落身上的可是雪月的血坏,部落里的所有人都把这视作是雪月的延续。
同时,她也开始背负起那些原本属于雪月的东西,包括威望、包括期待甚至包括希望。
“一次又一次的重建家园,一次又一次的被驱逐,一次次的死亡,甚至包括雪月都”
“耕作、养鱼,这些本来就不是我们兽人种擅长的事情,可甚至我们连这些都开始做好了,可结果又怎么样?”
“对,一切都毁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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