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我已经将所有人看过一遍,只有白马铜,不见须卜阿提,这该如何啊!”於扶罗叫苦不迭。
“事已至此,左贤王你立刻率人返回,我给你一百人,装作制酒师傅,你回去后,稳住须卜阿提,绝不能让他知道白马铜已死,然后尽快想办法击杀他,至少也要将他困在城中。”
“这…须卜阿提若见我两次都平安归来,一定也能察觉到有问题了,他家中数百人马,加上城中各处势力,若是撕破脸,我未必能拦得住他。”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你快快动身。”
“那张将军你呢?”於扶罗赶忙问到,他怕张安见势不妙要逃跑。
“我率盘龙营前往上郡休屠各的部落,袭杀一番,如果最坏的结果发生,在那之前要提前削弱一些休屠各的实力,还请左贤王留给我几个熟悉休屠各的人。”
张安此行本来就有意削弱胡人军力,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索性撒开手脚大干一场。
他也并不是无脑莽,他仔细看过霍去病的行军记录和战法,当年率八百人纵横漠南,用的就是游击打法。
而且如今的匈奴战力远不如那时,张安身边又有赵云,在历史上本就是有名的骑兵将领,虽然现在年龄不大还没到成熟期,但是这一年来也已经将霍去病的骑兵战法研习得滚瓜烂熟,所以他觉得可以一试。
“张将军竟愿以身犯险,於扶罗在此谢过!”
於扶罗单膝跪地,眼中满是敬佩,自己和父亲多年来忍气吞声,不敢有什么大动作,没想到一个汉人竟然愿意以身犯险,以千余人杀入白马铜的领地。
“客套话就不要说了,左贤王快动身返回王庭吧,我等也要起身了。”
於扶罗再行一礼,便带着人急忙返回。
这次袭击,需要很强的机动力,所以张安让张辽带着乞活营原地驻扎,随时接收和传达王庭方面的消息。
张安自己则和赵云一起带着盘龙营八百人,一人两骑,跟着於扶罗留下的向导,往上郡方向奔去。
一路上,张安竟感受到了一阵兴奋,和五年前刚到这个世界时相比,不知不觉中,张安变得冷血了很多,杀人不再手软,甚至有些期待接下来的恶战。
三日后,在向导的带领下,张安摸到了休屠各位于上郡边缘的一个小部落,坐落在湖边,一眼望去,大大小小有上千个帐篷。
根据向导的情报,这个小部落人口三千多人,其中大概一千人都是青壮,平时放牧,若遇危险也可迅速成军。
张安一直在五里外等待着天色暗下来,下令众人用布将马蹄包好,绑上马嘴,以免发出声响。
一切就绪后,众人牵马缓缓潜至距离营地最近的山坡上。
“子龙,你我二人各领四百人,你自北往南,我自东往西,突入营内,贯穿营地后,立即后队变前队,反复冲杀,直到对方投降为止。”
“好,子诚,你武艺不高,阵中自保尚可,切忌不可带头冲入。”赵云叮嘱了一句,带着四百人往营地南侧潜了过去。
张安心里骂道,要不要这么实诚,随即低声喝道:“上马,准备突击!”
营地四周只有些简易的木栅栏,几名胡人倚靠在营地门口,所谓的门,也不过就是可移动的木栅栏而已。
这几个守卫的胡人哨兵昏昏欲睡,只有一人勉强打起精神,呆呆地望着远处的黑暗。
前方传来了低沉的轰鸣声,哨兵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再往前看去,只见一队人马正朝自己冲来。
哨兵立马掏出牛角号,放在嘴边,用力吹了起来。
不过,从那哨兵口中流出的却不是气,而是汩汩鲜血。
一支箭矢笔直地贯穿了他的脖子。
“凿穿!”张安在阵中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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