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欺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陈龙一边嘶吼着,一边被士卒拖走了。
“至于你,坦白从宽,且我见你确实是被他欺瞒,便饶你死罪,但你要带着你剩下的人手保护我等前往朔方。”张安看向韩明。
“多谢公子!韩明虽是粗野之人,但也久仰蔡大家之名,愿为护卫!”韩明手脚还未松绑,踉踉跄跄地磕了个头道。
安排完这伙贼人,张安和张辽起身去找蔡邕。
“阿辽,我刚才言而无信,你会鄙视我吗。”走着走着,张安冒出一句。
“你刚若真的饶他不死,我才会鄙视你。对亲友兄弟,坦诚相待,对贼人,则尽施百般手段,小安,你没做错。”张辽认真回答道。
“是啊,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谢谢你,阿辽。”
“这句话,说得很好。”
谈话间,两人已来到蔡邕营帐,吕布正在和蔡邕交谈着。
原来,吕布上个月在朔方驱赶胡人时,得知了董卓已经平息南部匈奴争斗的消息,便率军返回,途径家乡九原县时,准备停留些时日,最近几日听闻斥候汇报说附近有一伙胡人徘徊,便追踪至此。
“先生有所不知,我上月刚从朔方归来,朔方虽是汉土,但实际已经在胡人的势力范围内,不如就停留在九原,九原乃五原郡治,胡人不敢来此放肆。”吕布苦苦劝着一心要去朔方的蔡邕。
“先生,吕叔说的不错,从晋阳到此,我们已经受两次胡人袭击,一路上斥候发现的胡人散骑更是越来越多,再往前去,我们这些人,恐怕会全部折在路上。”张安还未等蔡邕说话,立马出声附和道。
“这…可天子之诏…”
“先生,还有一事,我刚审完那伙贼人,说是司隶校尉阳球派他们来杀你的,你可知道他是何人?”张安又说道。
“竟是他…阳球乃中常侍程璜女婿,我此番遭流放便是受程璜所诬,想必也是他指使阳球杀我。”蔡邕恍然大悟。
“此番行刺失败,对方可能还会派人来,如果是在朔方,下次他们买通更多胡人来杀我们,恐怕也难以抵挡,先生,请三思啊,若老师实在担心此举有违圣命,待朔方胡患减轻,我们可再次上路。”
蔡邕思索片刻,说道:“好,就依吕将军之言,我等暂居九原,待朔方情势稳定,再行动身。”
蔡邕毕竟昨晚差点命丧黄泉,也确实有些后怕。
“布将亲自率军护送先生前往九原,之后再回晋阳复命。”吕布拱手道。
“那就多谢吕将军了。”蔡邕回礼道。
众人收拾妥当,一行人便启程。
吕布与张安张辽三人策马行在队伍最前头。
“吕叔,你和董刺史熟吗?”
“只见过一面,我乃太原郡都尉侯,隶属于丁原丁都尉,董刺史虽为并州刺史,却与我无甚交往,不过素闻他待人宽厚,尤其是对军中将士厚爱有加。”吕布目视前方,开口说道。
“那丁都尉呢,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丁都尉为人正直,赏罚分明,又凡事皆身先士卒,是我等将士榜样。”说到丁原,吕布言语中有一丝崇拜之情。
“哦…”
张安心想,这吕布果然是个战争狂,句句将士左将士右的,而且能听出他对丁原还挺崇拜的,看起来,现在的吕布距离那个三姓家奴,貌似还有挺大的距离。
“吕叔,你可有何志向?”
“志向…尚未多想,不过,若是能西灭羌胡,北夷鲜卑,如那霍骠骑一样驰骋漠北之地,令一众蛮夷闻风丧胆,倒也不错。”
“吕叔还说尚未多想,小安就祝你早日达成心中所想!”张安嘴上客套,心里却感叹着,谁年轻时候不是一腔热血呢,但能保持初心的人又有多少,只希望自己不要被这世界同化太多,保持住现代人的…“文明”。
三日后,众人抵达九原,吕布给蔡邕几人安排好住处后,就动身返回晋阳了。
张安站在城门口,看着吕布远去的背影,心中暗想:是时候好好计划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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