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赶紧溜了出去。这媳妇,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个老样子……他在门外摇摇头,转身走了。
屋里湘玉一脸坏笑,哼,叫你躲,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迟早得让你坦白……“哎呀,糟了,忘了正事!”
湘玉一拍脑袋,赶紧出了门,找了个镖师带她往盛秋月的房间去了。
这边老白兜兜转转地来到了练武场,抱着个手看场上那些镖师们练武。老白毕竟是个练家子,虽然退出江湖多年了,但还是喜欢看别人比划。场上镖师们练得有板有眼,展堂看得好不手痒。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老白没看多久就已觉得这些镖师们练的都是花拳绣腿,看着好看,但实际没内容,吓唬吓唬人还行,碰上高手根本不行。
老白打了个哈欠,没想到赫赫有名的龙门镖局只是徒有其表罢了。
白礼百无聊赖地练着拳,嘴巴翘得都可以挂秤砣了。这老恭叔也是,明知道今天他爹他娘来了还不肯放他的假,他也实在没兴趣在这儿练什么破拳。这一没了兴趣,干什么都是软绵绵的。
一旁督促镖师练武的老恭叔看他吊儿郎当的样子,决心好好收拾收拾这个不知好歹的愣头青。“白礼,你过来!”他大声喊道。
展堂听见有人喊他儿子的名字,自然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他眯起眼,看着白礼和那个叫他儿子名字的人。那人看上去是个有脸面的人,不知叫我孩儿干嘛。
“镖头,”打着哈欠,白礼磨磨蹭蹭地走到老恭叔面前,伸了个懒腰,“找我干嘛?”
老恭叔一看见他这么懒散就气不打一处来,他骂道:“瞧你那熊样!站直喽!人高马大的,怎么这么没精神……把平沙落雁给我打一遍。”
白礼一听心里就虚了,他早就忘了……不过他装作若无其事地一笑,“老恭叔,你看在我这么帅的份上,咱就别打了呗。”
“跟你帅有关系?”再说你又不帅,老恭叔在心里说。
“咋没关系,”白礼连忙解释,“你看,我这么帅,那平沙落雁一打,‘嚯嚯嚯’,那十里八村的姑娘们不都得被我那迷人的风采给倾倒啊,这到时候秩序可就不好维护了……”
展堂哭笑不得地摸摸额头,这儿子,怎么比他还贫呢?
“你先别管那么多,把招式打了来,姑娘们我替你拦着。”老恭叔一脸不吃你这套的表情。
白礼见阴谋未得逞,只好硬着头皮打了几下。倒是老恭叔先笑了,“就你这样,别把姑娘吓跑就不错了。”周围的镖师们都笑了起来,老恭叔的脸色却一沉,所有人都知趣的不笑了。
“我才教你几天就不记得了,你到底用没用心呐!”
老恭叔狠狠揪白礼的耳朵,看得老白好不心疼。
“这儿是镖局,不是你家,你没本事怎么赚钱呐!”
刚松开手,恭叔又使劲拍白礼的脑袋,“镖师的责任就是靠武功保护押送的东西,像你这种只会轻功不会武功的,遇到打劫的你就跑是不?!”
他的手刚抬起来,就听得一声断喝:“住手!!!”
原来是老白再也看不下去儿子受这窝囊气,跳出来制止了。
老恭叔循声望去,见是个样貌出众,满脸胡茬的中年男子,看打扮像个商人,便没怎么放在心上。“你谁呀?”老恭叔收了手,睥睨来人。
展堂没答话,两道剑眉微微竖起,脸色阴阴的。,一副强压怒火的模样。白礼连忙跑了过去,小声问道:“爹你咋来了?”
老恭叔一听白礼叫来人叫“爹”,不觉对眼前之人多了几分敬畏。自他来到镖局时,就听说镖头家的二姑爷是当年鼎鼎大名,专好劫富济贫,为人盗亦有道的盗中之圣。
刚才没看得仔细,现在再看,果然觉得他比别人多了几分侠气。
“你先退下,让为爹的来会会他。”展堂看着儿子红红的耳朵,暗暗在心里说,孩儿他娘看见了该多心疼呐。
“还未请教……”老恭叔按着江湖规矩作了个揖。
“七侠镇,白展堂。”展堂勉强还了个礼,“就是你打我儿?”
老恭叔想了一会儿,还是说:“是。”
“很好!敢打我儿子!……有点胆量。”
展堂将手插在腰上,“娃儿又没学武功,你欺负一个不会武功的人算啥本事……既然儿子不行,那就老子来,咱俩比!”
老恭叔愣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盗圣要和自己比武?!那可是盗圣,经过的大风大浪比自己走过的镖还多。
武功一定也比自己高得多的多,他和自己比武,那自己不是找死吗?想到这儿,他连忙摆手,“不敢造次,不敢造次。”
“咋的,瞧不起我啊,没事儿,”展堂拍拍身上的衣服,“今儿你是比也得比,不比也得比。”
老恭叔知道展堂是故意为难他,自己也不好发作,只好摆出架势,说:“您是客,您先请。”
“哎,别介,你是我儿子师傅,我替我儿子打,该你先。”
说话间展堂甩甩胳膊,扭扭脖子,做好了热身准备。展堂多年没架打,早是手心痒痒了,如今让他寻着个机会,他能不好好打一架来发泄发泄吗?
如此想着,他气沉丹田,双手比出剑指,眼色凌厉,“放马过来吧。”
老恭叔见他铁了心要跟自己杠到底,也就不讲什么礼节了。
右手握成拳,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向展堂。展堂不慌不忙,一个侧身躲过这拳,紧接着右腿从地上拔起,照着老恭叔的小腹就是一腿,老恭叔见势不妙,连忙向旁几个跟斗。
就当老恭叔避让不及的同时,展堂的右手贴着胁下就伸了出来,老恭叔一站定,展堂右手已到眼前,一个漂亮利落的“葵花点穴手”将老恭叔点住了。
“哎呀呀,我还没过瘾呢伙计,你怎么就被我点住了,真是没劲得很……没想到久了没练,都有些生疏了,今天这衣服也穿得太宽松,也没绑袖子,呵,没想到赢得这么轻松,”
展堂拍拍老恭叔的肩膀,“伙计,你还镖头呢,功夫也不咋样嘛。”
说完,便为他解了穴,“点到为止。对不住了兄弟。”
老恭叔本来没有生气,但听了老白那番话心里就不爽得很,待展堂转身向白礼走去时,他从地上拾起一个竹筒,狠力朝展堂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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