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礼,你快去找他,只要解了水果,再把他抢回来啊!不能让敬祺就这么跟了那个女人。。。。。。”
“那该怎么办?”
白礼忽然笑了,笑得泪水自眼角横溢而出:“他不能死啊。。。。。。我不能让他死。。。。。。哪怕。。。。。。这辈子再也无法见面。。。。。。”
不过幸好,白敬祺,你还是爱我的。
白礼抚着那只紫珠簪子,终于发自心底地笑了,笑得那样苦涩。桌边搁着两张信纸,虽然字迹难看,但却明显是一个个字认真写出来的——
白礼:
当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
对不起,我没用,我怕死,在爱情与生命中,我选择了后者。
白礼,我曾说过,如果我娶妻,只能是你一个。
如今,连这个承诺我也无法兑现了。
写下这封信的时候,不住想起你的笑颜,不知道该怎么办。
白礼,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或许作为一个废物的我本身就没有资格承诺。
对不起,一次次伤你的心,一次次惹你生气,一次次让你为难。
那次跟闻雅走后,我才想明白这个问题,为什么我又回去找你。
因为你是我的命运,白礼。
我们不能再在一起了——但这并不代表我不爱你。
不管将来怎样,祝你幸福,也希望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你的话,究竟是不是真心的?”任凭泪水将信纸打湿,白礼却早因泪眼模糊而看不清上面的字迹,“敬祺。。。。。。你说的,我都明白了。。。。。。祝。。。。。。祝你幸福。。。。。。”
白礼以为,时间总会治愈伤口,然而这世间总是世事难料。
第二日,随着八斗高调的惊呼,众人才冲到龙门镖局的门口。
下马的女子摘下面纱,竟是一脸风尘仆仆的闻雅!
“你怎么。。。。。。”
“白敬祺呢?!”
众人目若呆鸡:“他不是在你那儿吗?!”
“你们说什么?!”闻雅手中捧着一个小木盒:“我求了很久才从师父那儿讨来解药,正巧在这几日赶过来,白敬祺人去哪儿了?!”
“白礼姑娘,其实。。。。。。我并无拆散你们的意思。。。。。。只是那天他说话实在太气人,我师父又是极好面子的,所以。。。。。。我日夜兼程,就是想在水果发的日期前赶过来。。。。。。他人在哪儿?”
白礼忽然面如死灰:“七侠镇!”I
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
连续着几日几夜没命地赶路,而最终当那天际最后一丝明亮消失在地面那端,白礼忽然自马上摔下,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才慢慢停下。
“白礼!你没事吧?”璎珞抬起她的手臂,看到上面鲜血淋漓的擦伤,忍不住落泪,不知是为她的伤痛,还是为宿命的造化弄人。
停了一会儿,闻雅面露悲色,将木盒塞进表情木然的白礼手中,沉声道:“他或许还活着,但是。。。。。。已经无药可医,就算拿我做引子也同样如此。是我对不起你们,若你将来想取我性命,可以来青城派,我绝不会让师傅干涉我们之间的事。”
转身的闻雅内心泛起一丝苦涩,白敬祺,你竟是宁愿死,也不愿背叛你的心。
沉默许久的白礼忽然眼中散发出一种狂热的偏执,这道精光令一旁的璎珞心里一抖,而下一刻,白礼已不顾手臂的擦伤,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白礼,你就是我的命运。
——而你,也同样是我的命运。
看到熟悉的小镇和熟悉的街道,白礼不由自主地放慢了步伐,却又飞奔到那个古老的客栈。
头上已显出银线的佟湘玉被惊了一下:“白礼?你咋来咧?敬。。。。。。”
“他在哪儿?”她牵着马,像一个丢失了玩具的孩童,皱着眉轻声问道:“敬祺在哪儿?”
推开厨房的门,一身跑堂服饰的白敬祺正背对着门,一脚搭在炕台上,一手端着一个碗,空气中弥漫着中药苦涩的味道,而他则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娘!说好的蜂蜜呢?!您又跟我缺斤少两!”他苦着脸皱成一团,转过身,却一下子僵在原地。
——如今,你又出现在我的世界。
半晌,他才缓缓将碗放回案上,舔舔唇,十分无辜地说道:“这药好苦哦。。。。。。”
“白敬祺——”那几乎是从牙缝中发出的声音。
“你以为你这样做我能原谅你是不是?!”白礼两步跨入厨房,咄咄逼人地逼视过来,眼底却是慑人的痛苦。
“你觉得自己很伟大是不是?!”敬祺往后退了好几步,却被她欺身而上,照着脸打了过去。
“你知道你有多残忍?!你是不是要让我掏出心给你看看啊?!你以为你死了就可以逃避了?!你是不是觉得我会为你的死痛苦一辈子啊?!我告诉你白敬祺!我绝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绝对不会!!!”
敬祺终是被她逼到了墙角,在白礼歇斯底里地释放怒气后,他忽然放声大哭,抱头蹲了下来。整个厨房都回荡着他凄凉的哭嚎。
“我快要死了。。。。。。白礼。。。。。。我快要死了!呜呜。。。。。。”
泪珠——终于承受不住重量,自白礼眼眶中滑落,她紧握的双拳不住颤抖。
胸口剧烈地起伏,声音沙哑且低沉:“所以,你想离开我对不对?!你想死在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让我以为你还好好地活着对不对?!白敬祺。。。。。。你当我是什么?你给我起来!!!”
“呜呜。。。。。。对。。。。。。对不起。。。。。。白礼,我很痛,很怕啊。。。。。。我怕我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我怕。。。。。。我今后再也无法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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