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你这包庇袒护的太明显了吧?吴大人今夜开堂审案,合规合据流程正式,人证物证具在哪里有栽赃陷害颠倒黑白之嫌?
别说今天谢大人在此,就是巡抚大人在此还得依照证据说话。曲明,你作为人证,把你所见的事情再从头到尾说一遍。”
“是……是……”曲明此刻已经被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两条腿抖得几乎站立不稳。
“今天下午……”
“到底上午下午?”
“今天上午……是上午……”曲明额头上冷汗不断的滴落。
“今天上午,何公子在护城河外的堤岸边遛马……”
“慢着!”谢柏安轻声叫停,一抬手,一面玉白色的令牌出现在谢柏安的手中。
“君子令!”曲明看到谢柏安手中的玉白令牌脸色变得惨白如纸。
君子令,是炼器大能炼制的法器,此令的作用就是甄别谎话。手持君子令只要说谎君子令的颜色就会变成黑色。
虽然有些早已练成了睁眼说瞎话脸不红心不跳的老狐狸不惧君子令,但显然曲明还没有达到这个境界。
“手执君子令再回话。何大人,让证人手执君子令你该没意见吧?”
何无缺双眸深邃的看着谢柏安,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当然。”
曲明颤抖的举起君子令,双腿的哆嗦如触电一般剧烈。
“曲明,说呀!”
曲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匍匐的将脸贴着地面,背后的衣裳早已被汗水湿透。
“小的知错,小的知错了……是小的胡说八道,其实是何公子的马惊了,差点冲撞了陆公子三人,陆公子情急之下将马儿打杀。
后来何公子来了,似乎和陆公子有过节,就让手下殴打陆公子。陆公子武艺高强,打败了何公子的手下。何公子气不过,拔出尖刀刺杀了陆公子的姐夫,陆公子这才怒不可遏的将何公子打伤。”
“混账,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何无缺装作愤怒的拍案骂道。
“是吴大人,吴大人教小人这么说的……吴大人还承诺只要小人这么做了就能入何知府门下……”
“你血口喷人——”吴县令激动的站起身骂道。
“吴县令,君子令没有变色就已证明他说的是真的。要不,你也手执君子令回本官的话?”
吴县令脸色苍白,无助的看向何无缺。
“吴县令,你为何要怂恿曲明污蔑陆轩啊?”何无缺面无表情,淡淡的问道。
何无缺主动问出这个问题,就是一种暗示了,怎么回答你想好了。何无缺虽然只是个四品知府,但他在朝中力量极厚,整死一个七品县令易如反掌。
反而谢柏安前些年因为耿直冲撞了皇上,从朝堂贬到地方,势力也多被逐出了朝堂。抱谁的大腿无需考量,现在唯一的担忧是,就算揽下了所有罪名何知府能不能保下自己?
“吴大人,本官问你话呢?”
“下官……下官……知错!下官为了拍何公子的马屁这才示意曲明诬告攀咬陆轩的,下官一时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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