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已摆下,四位请。”
柳青转身一瞬,看向屋内。那已经被吓得面无血色的双胞胎姐妹,紧紧的相互拥抱颤抖不止。
“有人摆文道擂台了……快来看啊!”
“在哪在哪?噢,这不是青山四秀么?那人是谁?竟然敢同时向青山四秀挑战?”
“这不是河边书院的柳青么?”
“壮哉,河边书院柳公子,一人挑战青山四秀……”
“郑兄,你觉得这场比斗胜负如何?”
“还有说?柳青必败!柳青虽然是河边书院第一才子,而且又拜了大学士张曦文为师,文采自然是没的说。
但青山四秀也绝非浪得虚名之辈。青山书院整体实力都远高于河边书院,青山四秀又是其中翘楚……”
五人来到擂台赛站定。
“柳公子,挑战是你提出来的,战什么就该由我们说了算对么?”
“理应如此,四位想要比什么?琴棋书画尽管提。”
“我们与你比诗词。听闻柳兄胸有锦绣,文气入肠,一口吐出便是雪月风花。我们各出一字为题,直到意尽认输。”
“何兄请!”
“我出题为月,金滩河前沙似雪,竹楼窗外月如霜。玉人吹箫在何处,弦乐渺渺到故乡!柳兄,请!”
柳青灵台清明,负手而立。
“庭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
郎朗诗句如美妙音乐,流转在人耳边让人如痴如醉,回味无穷。
琴音雅舍的姑娘们透过门窗,目光灼灼的落在柳青身上。这个早已如雷贯耳却向来低调的大才子今日为何显露峥嵘了。
在知道了今日柳青为何会摆下文道擂台之后,琴音雅舍的女子们更是心潮翻涌。这是多么善良正义的人啊,也不知谁能有幸,得这么好的良人。
至于文采同样出色的青山四秀,在琴音雅舍姑娘圈中名声早就臭了。
琴音雅舍,三楼雅间。窗户口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一张棋盘。棋盘两边是两个身着青衫的中年文士。
窗户半开,可将楼下擂台一览无余。一长衫文士将一子落下,斜过眼看了擂台上唇枪舌战的五人。
“三更兄,那便是你新收的弟子?文采不错,就是太过年轻气盛了。如果河边书院再出三人,他有三成胜算,如今一人战四人,一成胜算都没有。”
中年文士面前对弈的,正是柳青的老师,一代学士张曦文。
张曦文轻轻捏起一枚棋子,缓缓落下,“年轻气盛?如果不气盛还是年轻人么?文昌兄,我们年轻的时候,比他还要狂啊。”
“话虽如此,可以一人战四人,他必输无疑,输了之后,非但不能得到想要的结果反而自己身败名裂,于事何益与己何益?”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而已!如果换做你,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弱女子被凌辱而无动于衷么?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方为丈夫。在今日前,我对这个学生还不甚满意,不过现在,我倒觉得他不错。”
“于事无功,不如不做。”
“有我这个做老师在,他输不了。倒是你,身为江州巡按,怎么不好好查查那个姓何的?还让他把儿子放出来丢我们读书人的脸?”
“他儿子缺德,关他父亲什么事?就算他父亲缺德,于政务何干?”
“养不教,父之过!”张曦文一巴掌拍在棋盘上怒喝道。
“无耻老贼,你耍赖。”谢柏文怒骂道。
“手误手误,一时气愤,情难自已,从新来,从新来过。”
擂台上,唇枪舌战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柳青一人对战四人,陷入了胶着拉锯之中。
四人各出一字为题,相互做诗词,取意境高者胜出。但意境这东西,到了一个层次再想提高就很难了。很多时候,两首诗词已经没有高下之分。
这样就陷入了拉锯战,以量取胜直到一方才思枯竭做不出来。
这种情况下对以一敌四的柳青非常被动的,虽然柳青的才思依旧敏捷,几乎是对方刚刚做完一首便能够立刻接上,可细心的人能发现柳青的脸色已经开始白了,额头上已经出现了汗水。
擂台外的看客,齐齐屏住呼吸,生怕出声打搅了擂台上的思绪。
琴音雅舍的姑娘们更是紧张的紧紧攥着拳头,把手娟揉碎了。
“陆轩,我觉得柳青有些不太好……想不到青山四兽竟然这么难缠,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柳青在吵架上略处下风的。”
“确实不太好,就算柳青胸有锦绣也经不起这么吐,再下去可是要春蚕到死丝方尽。”
“那怎么办?”
陆轩轻轻的合上折扇,神色凝重的站起身,“看来我该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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