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班冶因为发觉这边动静极大,于是立刻赶来,只是听到南永立一番尽忠之言之后,就发现南永立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班冶略作思考,当然知道南永忠一直都有投降之意,而显然南永立与他堂哥恰恰相反。因而他猜测,这二人政见不同,南永忠因此下了杀手。
班冶怒火冲天,他哪里能忍受到了这种事情!
他二话没说,直冲入兵卒之中,大概是因为众人都在惊愕,所以班冶这么一冲,竟然没人能够拦住他。
班冶冲到南永忠面前,顺势看了一眼尸体,当即便认出来这是南永立。说起来,他本来是瞧不起南永立的,只因为他是通过人脉关系才当上这个职位的,可此刻他对南永立唯有佩服与惋惜。
班冶大骂道:“南永忠,你竟敢当众杀人,迫害忠良!你个卖国背义的狗猢狲!老子早看你不爽了!”
班冶说罢,直接拔出腰间手刀,径直向南永忠砍去,南永忠还是一愣神,他的两个心腹倒是反应极快,一人直接用刀挡住,另一人则将班冶砍翻。
班冶倒地,肩膀还流着血。
南永忠还想对他说什么,另一个心腹直接一刀抹了班冶的脖子。可怜的班冶,连到底发生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最可惜的应该是,他甚至没有死在蒙古人的刀下,而是死在了自己人的刀下。
众人更加惊愕。
那心腹侯巨只是淡淡说道:“要做,就做绝。统制,我们已经踏上这条路了,再也回不去了。”
南永忠抬起头,看了看黑沉沉的天空,实际上却什么也看不见,甚至没有一颗星。没有丝毫光明可言的天空。
是的,回不去了。南永忠也知道。
也好,这次彻底做绝了,不会再有什么顾虑了,也不再会有什么阻力了。
“把尸体处理掉。”侯巨淡然吩咐道。
立刻,几个士兵走过来抬起了二人的尸体。
“等等。”南永忠道,“要给他们家里一个交代,他们,他们是为了宋而死的,是忠臣。”
侯巨却是无奈:“现在还有忠臣一说吗?现在,我们都是反贼了,统制给他们立碑子,不就是打我们的脸吗?”
“这事由不得你,按我说的去做。”南永忠强硬说道。
侯巨自然不敢再说什么了。
待尸体处理好之后,南永忠对众人道:“大家都散了吧,回去好好休息一晚,明日还有重要事情要做。”
郭教这时则跑到南永忠身边问道:“此事参与者除了南永立外,还有隆庆府教授郑炳孙,统制觉得该如何处置他?”
南永忠脸愈发铁黑,转向郭教,问道:“那你觉得该如何处置他?”
“当然是将郑炳孙杀了。”
南永忠冷冷笑道:“还嫌杀的人不够多吗?!你们整天蒙古人杀不了几个,自己人倒是杀了不少,我们虽然是要降,但也不能总伤害自己人!郑炳孙不过一个文人,也值得你们去杀吗?我看,今后的我的罪名都要因为你们,愈发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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