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洋上尉,欢迎您的加入。”
飞往小亚细亚的上空,护送李开阳的中队长丁洋并入了一个全新的八机编队,担任编队的长机。
他刚刚接到消息,第一飞编队的队员们全都倒在了与警告碑对抗的战场,前方将会是一场有死无生战役。
一想到生死与共的战友们就这么倒下,他的心像是被铁蒺藜划过,缓慢而后知后觉的散发着痛苦。
但他还是照着往常一样鼓励新队员们的战斗意志,“兄弟们,都看过了吗,警告碑与F-45在纽约交战的视频。”
“早都看过了!”
应答器里队员们附和,“为数不多的交战资料,政委揪着俺们没日没夜的瞅,做梦都是这个大黑棒子。”
丁洋上尉接着帮大家分散紧张感,“都说说吧?成绩多少,事先说明啊,顶不住五分钟的自动坠在编队后面,以后吃饭去小孩那桌。”
空军作战指挥部给每个编队都配发了作战模拟系统,专门模拟战机对阵警告碑的场景,成绩指的是大家在模拟器上坚持的时间。
“我不多不少,正好五分钟,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六分钟十八秒!跟刘子给女朋友挂电话的时间差不多!”
“我去你的!”
“刘子恁多久?”
“别问啦,再问刘子要骂人了,他一秒钟!”
“噫..不能吧,刘子恁个孬?”
“一秒根本不算数好吧,我刚坐进去模拟舱,按钮都没碰就说我失败了,我说是系统问题,那管机器的非说就是这样的,什么他妈战争从来不会给准备时间,机库在刚上机的时候就被炸了。”
“哈哈哈,那你是够霉的。”
“哈哈哈...”
短波通讯把大家的紧张感驱散不少,丁洋静静地感受着大家的活力,心里却是愈加沉重。
成绩是对结果的预期,以‘坚持时间’作为成绩标准,说明了什么?
说明这是一场不可能胜利的战争。
他们收到的命令也如出一辙,拖住警告碑,为未来争取时间。
“队长,你多久?”
一声队长把丁洋的心理建设软化了些许,可以听出来,新编队的队员们都是些二十来岁的小伙子。
他悠悠道,“我啊,十五分钟吧,一会让我先上,给你们打个样。”
“队长威武!”
“大佬抽烟!”
“....”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丁洋摸了摸女儿绣下的小花儿,坚定目光,“不,生与死就是他妈千篇一律的肥皂剧,老子该给它换换剧本了。”
飞行编队的雷达中很快出现了警告碑的位置,他一声令下,“散开。”
八机编队呈环形散开,丁洋驾驶的长机直面警告碑,他们是先期抵达的第一波飞行员,负责拖住警告碑两个小时的时间,后面还有陆陆续续赶来的支援,所有人的任务只有一个,延缓警告碑到达武夷基地的时间,越久越好。
火控雷达目标锁定,他嘶吼着,把所有情感都宣泄在了开火按钮上。
轰!
警告碑结实地挨了几发导弹,只不过结果还是没有改变,现有武备无法击穿卡斯合金的机体。
丁洋驾驶战机盘旋而上,忽觉心中警铃大作,鸭翼、尾翼制动全开,瞬间降速转向,强大的惯性挤压着他的大脑,而就在转向的时刻,驾驶舱边掠过一道紫色的激光束,径直洞穿了卡斯合金的减速板。
这道能量束的破坏力远胜于纽约的红光!
他一边控制着机身将警告碑引至远方,一边在通讯台里叙述着他的交战感受,“长距离攻击手段只出现一种,紫外激光束,无法预警,间歇大约三分钟一次,注意时间,提前变轨。”
“速度五马赫,甩不开,要将战机发动机升至最大推力。”
尽管会分心,他还是极力地描述任何存在的细节。
每一个作战经验都是宝贵的,哪怕多争取一秒钟的时间都好。
丁洋的战机将警告碑的预定轨道偏离了三十度,整整拖了三十分钟。
流线型的机身已经变得千疮百孔,发动机燃料在最大推力的耗散下也走到了尽头,他飞到警告碑的上空,做了最后一次翻滚,随后缓缓说道,“战友们,接下来看你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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