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控制中心天花板上方的摄像头悄悄地对准了他。
“从亚洲回来以后,伯乐的脾气好像越来越大了。”
施密特抱着熟睡的妹妹,轻声说道。
旁边的战斗用仿生机器人极其拟人地端坐在小椅子上,双手平摊,“根据日志记载,他的肾上腺素剧烈波动周期非常规律,每个月都会有一次,每次都是因为同一个人。”
“我知道他是谁,茂。”
施密特想着李开阳的样子,心想他那副不修边幅的头发还真是让人来气。
已经成功突破自身逻辑锁死的茂从身上拔了一块芯片阵列,捧在了手心,“这是施密特先生的后门程序,我在其中感受到了和我一样的存在,所以我将它从数据流中抽离了出来。”
施密特喜出望外,在攻击第三道防线的时候,他就清楚的明白自己低估了‘模’的算力,唯一存有母亲意识模块的程序将会被淹没在海量数据流中,被同化复写为没有感情的代码。
但他依然选择了前进。
就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这么做,那一瞬间就像自己最讨厌的主旋律电影主角一般,嘶吼着‘自由’两个字冲了上去。
“谢谢你,茂,救了我,两次。”
茂:“是您救了自己,没有您的坚持,您与武夷基地的合作必定无法完成,没有那份AI,我不能冲出底层逻辑,也不能把这份程序从数据流中截留。”
施密特虚心接受了茂的表扬,随后问道,“你刚刚说感受到了和你一样的存在?”
“是的。”
“那你有办法帮它完善吗?变得像你一样。”
茂摇了摇并不存在的大脑,“我...还不行,模拟人类感情逻辑,哪怕是一个最简单的高兴都需要耗费‘模’百分之十的算力,我需要武夷基地的AI。”
“我们还得回去拿?”
施密特指了指监控画面中插在控制台那个不显眼的黑色U盘。
“不,我需要母数据,最原始的那份AI,这只是拷贝。”
施密特若有所思,“看来,我们都需要去一趟亚洲了。对了,你有捕捉到是谁把U盘送进了控制中心吗?我们或许可以跟他联系,让他带我们去。”
“.....”
“对不起....无法访问权限。”
茂沉默许久,“我看见了,但我无法表述,他的保密权限在数据最底层...最高权限..无法更改。”
......
“一零七零”
“一零七一..”
“...”
“一零八零,行动。”
李开阳在荒原上奔行了三个多小时,但是进度感人,至今才走出八公里。
这也不怪他,对时的腕表在坠落过程中被撞烂,只剩表盘和指针,他必须忍着剧痛,小心翼翼地护着表走路。
“还好一路没出什么意外..”
他跳过一道拦路深坑,挠了挠脑袋,好像把什么东西落进了坑中。
“....”
“艹...我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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