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巧大抵明白了造成这个结果的原因,这个女孩的脚被什么东西给紧紧的缠起来,而她本身是在生长的,结果就导致了她的脚变得畸形。
虽然不是很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可乔巧并不能理解。
可能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
他没有主动做什么,对于乔巧来说,这一切都并不重要,而且也完全没有必要去改变什么。
乔巧看向那个温柔的女孩,在她身上,乔巧看到了沉重的束缚,这种束缚是直接体会在肉体上的,随着之后年岁的增长,可能她永远都不能作为一个正常人走到外面。
而且乔巧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丝丝的诡异感。
他悄然离去。
这些年来,他都生活在郑家的周围,一直都没有看到什么特殊的事情,可这也是问题所在,按照道理来说,这么个世界,拥有远超于失落世界的生机,那么人类在长久发展文明之后却没有出现什么特殊的能力?
这个社会在乔巧看来,已经相当的完善,生产力虽然还没有进行比较高的突破,可人数多了起来,积少成多,那个数量也是个天文数字,就郑老爷家储存的粮食,乔巧看到过,那个数量可相当庞然了,更不要说有一堆的佃户帮郑老爷种田,当然,能存起来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郑老爷不交税。
如此富足,这批人完全有精力去发现什么,可就是没有。
这不应该,因为想一想,乔巧的那个失落世界都捣鼓出一个“祭祀之舞”,依靠这个他甚至进一步能使用各种神性的频率。
这种频率是独特且唯一的,它来自那个世界的权柄,或许那个权柄只能在那个世界使用,但对能量的影响是不会改变的,也就是说,他完全可以抛开权柄去驱动能量释放出相应的效果。
当然,优先级肯定不如直接使用权柄,那是在规则的层面上强行驱动。
乔巧这种频率只能是顺水推舟。
可问题是,这些人就连这种程度的能力都没有出现。
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枯瘦农民、在城池里跑东跑西的小贩,又或是富贵人家和士绅,都只是普通人的样子,不说和失落世界的那些巨人相比,就和那些现代里的人类相比,也没有优秀多少。
这种正常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辣么多的能量在这些人的周围,为什么就感受不到呢?
就是头猪,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世世代代下来也应该进化出了极高的灵心了吧!
结果是没有,就是普普通通。
简直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把这些人类和能量以及神性都阻隔了起来。
想要做到这样的事情,还没有让乔巧这个主宰察觉到,那对方至少要是唯一主宰。
可既然如此,为什么一个被缠足了的小女孩身上还会出现那一丝丝的诡异感呢?难道是封闭了,但没有完全封闭?
乔巧觉得自己可能已经要接近这个世界的真实。
或许自己来得正是时候,在这个即将要动乱的时代。
毕竟他不需要去走访其他的地界,只要看看自己家里那些被压榨的佃农,还有许多被郑老爷找麻烦的商人,就完全可以看到了。
就土地兼并这个问题,在乔巧看来已经相当的尖锐,只看自己家里的那个秀才,大则对读书人优待,不说是童生,秀才本身就有一个“学田”,说是可以官方提供口粮以及钱财,让部分穷秀才可以去继续学业,可事实上,学田根本就被侵占了,秀才压根就拿不到粮,士绅们还一个个的想尽办法不纳粮,乔巧就想知道,大则这个朝廷收不上税,它要怎么运行下去?
农业税都这样了,可以想象其他方面的糜烂。
怎么还没完蛋呢?
乔巧觉得相当神奇。
而郑老爷居然还觉得这是个和平盛世,似乎周围的那些士绅也是这么想的,也是,毕竟他们的日子越过越好了。
虽然事实上这个朝廷已经千疮百孔了,以乔巧的目光来看,非得要狠狠的杀一遍不能解决,可既然如此了,还中兴大则做什么呢,直接推翻就好了。
毁灭吧,赶紧的,没办法,这都二百五十年了。
他继续观察起那些花朵植株,它们的生命力虽然脆弱,可却比较特别。
隐约间,乔巧能感受到其中好似是有着一点点的思绪。
一朵花怎么会有思绪呢?
人类这种进化了那么多年后才终于取得了智慧的种族才有资格拥有,一朵花又凭什么呢?
乔巧甚至开始寻找它的大脑,可一个植物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某种程度上,乔巧都不觉得这是个生命。
没有思想,只能是活动的血肉罢了。
可他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那微弱的思绪,也就是他这样的主宰才能感受到,就算是精神力达到了也不能像他这样敏锐的发现,这应该就是主宰的“直觉”,主宰所主宰的其实还不是世界,而是掌握了规则去主宰其下属的生命,没有任何生命可以轻易逃脱主宰的感知,除非对方背后也是有人的。
这朵花显然没有。
他看了看四周,其他地方的植株都比较正常,就只有这一朵有点问题,而这朵花附近环境良好,位置并不偏僻,却也不是常人总至的所在。
怎么说呢,这地方风水很好,通风啦、光线啦还有地势都是这栋府邸中极佳。
难道真的是什么天地灵气的灌注,才让这朵花有了这样的造化?
乔巧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如果这么容易就获得了智慧,那人类这种在进化中摸爬滚打亿万年的种族又要如何自处?
这个世界还有王法吗?
还有法律吗?
真就我数亿年的彷徨,比不上你一朝一夕的侥幸...
乔巧内心涌起一股愠怒,随后直接把这朵花给连根拔起。
这时,他居然清晰的感受到这朵花中传出的求饶的情绪。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乔巧压下了自己想要直接摧毁这东西的冲动。
这时,脚步声朝着他这边走来,乔巧不经意的将连根拔起的花朵给塞进兜里,用能量给稍稍维持住它的生机。
它虽然是脆弱的花朵,但意外的有求生的意志力,能量只是稍稍挤出一点给它递过去,它就立即贪婪的汲取起来,或许这就是它命不该绝。
只是遇到了乔巧,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了。
他露出阳光的笑容,朝着来人一拜:“父亲,岳父。”
两个中年人意外的彼此对视一眼,随后丁父稍稍弯下腰,和蔼的问:“何出此言啊?”
乔巧俏生生的回答:“聘礼都带过来了。”
“哈哈哈哈,对,对,也是。”丁父不由得朗声笑起来,“那你知道你是和谁定下婚约了吗?”
“丁馨。”乔巧干脆的回答,“我是郑家唯一的儿子,自然是要大小姐,我听说丁家两个小姐都还没有出嫁,大小姐丁馨的话,这应当算是门当户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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