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诚和陈宇飞背起大背篓,指着背阴坡说道:“我们不进深山,就在背阴坡摘菌子。”
背阴坡离得近,孙妙兰和小鱼儿在家里大喊一声,他们就听得见。
孙妙兰拿起斗笠,“好像要下雨,你们戴一个嘛。”
姜安诚摇头,“戴上挡视线,背篼里有胶布可以挡一下,雨大了我们就回来。”
“好嘛,注意安全。”
“嗯,你早点儿休息。”
山路荆棘丛生,处处都是苔藓枯枝,一不小心还会踩到村里人埋下的陷阱,最可怕的是,遇到凶猛的野兽。
国家现在还没有全面禁猎,姜安诚和陈宇飞都有自己的猎枪。
即便是有猎枪,也不能完全规避危险。
突如其来的猎豹一口咬来,任谁都毫无招架之力。
上辈子把他顶下悬崖的野牛,要是没有把握打中脑袋,开枪反而会死得更惨。
只要不深入山林,大型野兽一般都不会靠近村落。
他们先去有干巴菌的红松林。
用孙妙兰的话说,要万一松茸卖不出高价,干巴菌肯定也能给赚回来。
而且,那里还有姜安诚之前下的套,两天没收了,不知道有没有猎物。
阴暗的环境,漆黑的视线,要找到干巴菌不容易。
姜安诚打着手电,弓着腰在周围埋头寻找。
拱起的腐蚀松叶下面,往往会是干巴菌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
手电不是几十年后的强光手电,看不清的情况下,只能用手掏。
姜安诚凭感觉看到一处隆起,撩开上面松叶,果然看到一朵很大的干巴菌。
陈宇飞也有发现,“这里有好几朵!”
姜安诚走过去,就见他的脚下附近,一个窝接一个窝拱起的地方,都有干巴菌。
陈宇飞摘松茸像暴发户,摘干巴菌则轻拿轻放,生怕卖相不好,就不值钱了。
这就是他们菌花村人,刻在灵魂里面的习惯。
继续往上找,姜安诚有发现了一些稍微小一点儿的干巴菌,也不是特别的新鲜,拿起来就有点儿碎,上面还混合了很多的杂草和泥土,特别难清理。
但在2022年的野生菌市场上,就算是这种坐下来就要清理一下午的干巴菌,也得三四百块一斤。
为了避免回去挑拣花费更多的时间,姜安诚用竹篼单独装这些碎的干巴菌。
离村子附近的干巴菌还是少,陈宇飞采了五朵完好的,姜安诚采了六朵完好的,就再也没有找到了。
也可能是气候没到,所以就长了这么点儿。
反倒是冒头的牛肝菌看到不少。
牛肝菌的品种有很多,他们菌花村常见的牛肝菌,有黄牛肝菌,红牛肝菌,白葱牛肝菌,黑牛肝菌。
长得大而肥,菌柄粗,有些特别大的,比婴儿的脑袋还要大,一朵就能吃个好几天。
姜安诚最喜欢的见手青,就是红牛肝菌的别名。
2022年,大量的当地人吃了这种菌子在医院见到小人人,手舞足蹈胡言乱语的视频在网络爆火,引起了云城菌子旅游采摘的火热。
这些冒头的牛肝菌,有很多还比较小,只有两个大拇指头粗。
大家都不会采摘这种大小的菌子,会等它再长个几天,长成精品牛肝菌再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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