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捕头道:“我骗你们作甚?我听说他们是朝着西城门的方向来的,你们看见了他们没有?”
“没有,完全没有。”
守军们对视了一眼,突然异口同声道:“每天出城进城这么多人怎么可能每个人都注意得到?更何况他们既然敢杀赵大少爷自然要不是傻子,怎么会堂而皇之的从西城门出去呢?多半是佯装掩饰,恐怕是从别的城门出去的!”
那张捕头虽然这些年来疏忽锻炼、身材臃肿起来,可是他脑子不傻啊,岂会听不出这几个守军是在推卸责任?
但是.......
张捕头却不点破。
因为他抓不到贼也得受罚,故而他也得把责任推卸给别人,而这个别人就是华阴城东南西北四个城门的守军。
更何况他也不想真的追出城去,万一惹怒了凶手回头把他也杀了怎么办?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
只见张捕头故意紧皱着眉头道:“不错!此言有理。根据我抓贼多年的经验来说,这人一定是老奸巨猾,佯装掩饰来逃避追捕。此时多半已朝着其他城门而去,我们这就去抓捕他!”
说完,张捕头便是一挥手,众人立即跟着他又朝着其他的城门方向而去,反正是绝对不肯踏出城门半步。
于是乎,这件案子整整查了一天一夜,所有的底层守军和捕快全都在推卸责任:衙门催捕快,捕快问守军,守军则是东南西北互相质问。
他们都是老油条了,谁也不会把话说死,全都在打太极推卸责任。
只是将收集的情报如数奉告:
情报一:此人年纪十六七岁,嵩山派弟子。
情报二:他是为了一个女人而杀了李大公子
情报三:他夺走了李大公子的玉石金腰牌,或许可以以此来做突破口,等到金腰牌再现世的时候将其抓捕归案!
看着这三条毫无用处的情报,气的赵正义怒拍桌子,把桌子上的茶杯都惊得跳起来一尺高。
还等到金腰牌再现世?
人家有那么傻吗?
这群奴才显然是在这里瞒天过海、浑水摸鱼!
赵正义更是放下狠话来:“若是他们找不到凶手就全都革职处理,都给我滚去发配边疆!”
然,
这种话要是在明太祖洪武皇帝的时候或许很有威慑力,但是像现在这种贵族世袭、底层敛财的时候已没有什么作用了。
他赵正义一个五品同知就敢欺上瞒下,勾结黑帮、联络山贼,难道他底下的人就不会瞒他?
故而他的命令此时根本就起不到直接作用,就连他身边的人都收了下面人的好处,把这件事情一拖再拖,甚至还找了一群“老百姓”跪在衙门口替那群人求情。
与此同时,
华阴城的知府周文却是乐得自在,听着手下人的汇报,十分惬意的喝着茶。
周文早就看不惯赵正义了,当初他被分配到这华阴城做知府,本来是雄心壮志的准备大捞他一笔,可结果却被这当地最大的豪绅、也就是同知赵正义处处为难。
别看周文是朝廷正四品官员,但是人单力薄的他能不能捞到钱还得看赵正义的脸色来决定是三七开还是二八开。
此时得知了赵正义吃瘪,更是开心的哼起了小曲。
一旁侍奉的仆人见状,突然悄悄上前道:“周老爷,您既然这么有兴致何不出去转一转?我听说京城来的那个杂戏团可有趣了,有好多咱们这里没见过的新鲜玩意。”
周文现在意气风发,根本不多加考虑,只是微微点头:“嗯......好吧,那你就给安排一下吧,我今晚也去看看那些京城的玩意。”
“好嘞!”
那仆人的脸上立即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随后悄然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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