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大病初愈,不如在这里好生休养几日,我先回去告知府中之人,将一切安排妥当再来接哥哥。”
“是啊,哥哥,你这身体刚好,万一舟车劳顿再出什么问题就不好了,还是按杜家哥哥所言,先在清河将身体养好再回也不迟。”
用过朝食,刘牧向几人说起他想今日启程返回汴梁的打算,引来杜壆和卞祥的反对。
对比,刘牧心中早有预料,他又不是原身那个蠢蛋,岂会不明白杜壆卞祥二人为何反对,无非是怕他接受不了被信任的堂弟谋夺家业。
至于杜壆口中的“安排妥当”,刘牧也多少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好汉们解决问题的手段还能是什么,自然就是一个“杀”字,他又怎会舍得让杜壆这等猛将去做如此不成体统的勾当。
这都不是杀鸡用牛刀了,属于是为了杀只蚂蚁掏出了把三十米长的大刀。
“二位兄长如此为我考虑,我心中甚是感激,也相当惭愧,之前是我识人不明,错信了刘泽勇那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在这里给三位兄弟赔个不是。”
刘牧一揖到底,吓得杜壆卞祥连忙起身还礼,忙道不敢。
潘金莲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却懂得察言观色,也跟着站起。
只有縻貹还坐在椅上,表情犹如痴傻了一般,嘴中还未咽下的包子因惊讶掉到了地上。
“哥哥,俺…俺没听错吧,你…你当真认清了那刘泽勇的真面目?”
“当真,之前一直让阿貹受委屈了,哥哥向你道歉。”
“不委屈,不委屈,哥哥你终于认清他的真面目了,太好了。”
縻貹熊抱住刘牧,五大三粗的汉子哭的像个迷路刚找到妈妈的小孩子。
刘牧轻轻拍着縻貹的肩膀,很是能理解他为何会如此激动。
与沉稳的杜壆和细心的卞祥不同,一片赤子之心的縻貹那是有什么就说什么,每每看到刘泽勇找原身刘牧打秋风,占他便宜就要说上两句,哪怕是被骂被罚也依旧如故。
然而,这并不代表杜壆和卞祥不如縻貹忠心,他二人往往都是旁敲侧击的提醒,只不过一心信任自家兄弟不会坑害他的原身刘牧并不相信罢了。
縻貹哭了得有半刻钟才止住,看见刘牧身上被他哭湿一大片,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我一直都说哥哥早晚有一天会看清刘泽勇那横杀贼的真面目,可杜哥和卞哥不信,总让我在哥哥身前念叨,凭白让我落了许多埋怨。”
杜壆笑了笑,没有拆穿縻貹,卞祥却没惯着他,用蒲扇大的手掌拍了他后背一下。
“你这憨货倒是会给自己长脸面,是谁总在我和杜哥跟前说要宰了刘泽勇以免哥哥总傻傻的信他?”
“是吗?有谁说过吗?该不会是卞哥你自己年纪大,糊涂记茬了吧?”
縻貹装傻充愣,一问三不知的样子又是看得众人一阵发笑。
笑闹过后,刘牧告知了杜壆三人他刚刚琢磨好怎么夺回家业的计划,引得几人连连赞同。
“既然三位兄弟都同意,那我们就今日启程,我和金莲去收拾行囊,二位兄长和阿貹去雇三辆车架与吃食,不必害怕多花银钱,车架与吃食一定要好,免得大家受累。”
“是,哥哥。”
杜壆三人领诺离开,刘牧带着潘金莲去简单的装一些常用物品。
不多时,杜壆三人坐着三辆外表看起来还不错的骡轿回来。
“金莲你自乘一辆,我和阿貹乘一辆,两位兄长乘另一辆。”
刘牧倒是很想和潘金莲坐同一轿内,坐在美人儿身旁被香气围绕可比和个糙汉挤在一起舒服多了。
但这毕竟是古代,为了不让人诟病潘金莲的名声,还是避嫌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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