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捕,想必你也知道,石狼是布兰切特先生的人。”王主簿开口说道。
“原来王主簿是来了解石狼案案情的呀。”秦远山正色说道:“此案已有了论断,正好说与王主簿你听。
案发之时,死者石狼上门寻衅,差遣一帮地痞无赖对天元武馆进行打砸破坏,重重击伤了馆主林天元以及诸多的武馆弟子。后来,石狼甚至还想对一个名叫秦苍的年轻人痛下杀手,只是他没能遂愿,最后被人反杀。
此案案情清晰、人证众多,皆可证明死者石狼纯粹是目无王法、咎由自取,那个名叫秦苍的年轻人则是合理自卫。”
王主簿道:“秦总捕,秦苍是你的亲眷,此案你应当避嫌吧?”
“避嫌自是可以。”秦远山道:“但我相信,即便任何人来接手此案,也会得出与我一样的论断。毕竟此案证据确凿,只要眼睛没瞎,都是能够明辨是非的。”
“远山啊,你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就别在这儿跟我打官腔了。”
王主簿换了一副语气:“宏阳城内谁都知道那石狼是个作奸犯科的恶徒,只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他可是与那个西洋巫师布兰切特攀上了关系啊,打狗要看主人!
咱们衙门也得给那布兰切特一个交代啊,不然此事不好收场!”
“给他一个交代?那谁给我一个交代?”秦远山怒形于色:“难道西洋人就能够凌驾于大乾律法之上吗?”
王主簿没说话,露出一脸苦笑。
看着对方那苦笑,秦远山也安静了下来,阁楼上的二人就这样沉默了良久。
“远山,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
王主簿率先打破了沉默:“这段时间朝廷在准备与洋人的和谈事宜,在这个节骨眼上,咱们更加不能与那个布兰切特闹僵。
否则这件事情如果闹大了影响到了邦交层面的话,整个宏阳城衙门谁也担不了这个责任!”
“又准备和谈?!”秦远山只觉胸口发闷,“这次前线都还没开始打起来呢,这就准备和谈了?”
“打?咱们拿什么跟别人打?”
王主簿叹了一口气,眉目间浮现出难以掩饰的落寞。
“这……”秦远山的心底涌现出一股炽烈的情绪,但他的理性告诉他,发脾气改变不了任何东西,王主簿之言的确就是事实。
这一刻,他产生了深深的无力感。
不过就算再无力,秦远山也不愿放下保护秦苍的念头,他绞尽脑汁地想着对策,如果实在没有办法的话,他准备带着秦苍远走他乡隐姓埋名。
见秦远山脸色纠结,王主簿道:“远山,其实你也不必太过忧愁,石狼案说不定还有转机。”
“还有转机?”
秦远山噌的一下抬起头。
“之前,布兰切特派人来衙门传达了一个消息,说是想请你去他府上坐坐,了解一下石狼案的细节始末。”王主簿说:“我看他所表达出的态度并没有很强硬,估计这里面有转圜的余地。
你就依他所言,去府上拜访拜访,跟他好好地沟通一下,就算是赔礼道歉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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