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的门门道道俺也不懂,反正俺家的日子确实好过了不少。这不,俺家田里刚刚收完粮,俺闲的没事就来酒楼找份工做。”韦大鱼说着,脸上闪着幸福的光芒。
“原来如此,谢谢。”
韦大鱼第一次见有客人对自己道谢,受宠若惊地摆摆手后,起身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韦大鱼走后,言冬正想继续听他人言论时,身后传来一道中性十足的声音。
“这位兄台以为,岳首辅所行如何?”
说话的是一个身披斗篷,戴着斗笠,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长相的人。
这人背着用白布包起来的条状物,言冬怀疑那是一把长枪。他径直走到言冬面前坐下。
“...岳首辅为民争利,自然是不错的。”言冬没有了解很深,只能简单评价。
“岳首辅上台之初,朝政腐败,大夏多面受敌。岳首辅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丈量田地,改革税制,清明官场。”黑衣人冷笑一声,继续道:
“然而那些文人清流却故作清高,肆意攻讦家...攻讦岳首辅以获虚名。真是可悲!”
看来此人是坚定的首辅一派,只是不知是何来头。言冬想了想,说道:
“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
黑衣人闻言一愣,将此话咀嚼一番后,笑了起来:“哈哈哈,兄台所言极是。”
黑衣人显然对言冬有些兴趣,刚想继续聊天时,楼上突然传来一声轻响!
那是瓷品摔碎的声音。
言冬眼皮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啊啊,杀人了,杀人了!”
先是有些人闻声而去,跑上了三楼,随后那些人就发出了惊恐的叫喊声。
这处酒楼共有三层,一二层是普通的大厅,三楼则是厢房,供旅客和酒醉的客人住宿。
言冬和黑衣人一同跟上人群走到三楼。走廊中,围观的群众已将一个房间包围住。
言冬定睛一看,眼前一幕触目惊心——
厢房门口,碎着一地的瓷片,还有些茶水洒落地面。
厢房中,韦大鱼六神无主地跪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块沾着血迹的镇纸。
韦大鱼嘴唇颤抖,呆呆地盯着前方。那是一个倒在血泊中的男子,头部、颈部都沾满血痕,显然已经死透了。尸体旁还躺着一把同样沾着血迹的小刀。
言冬认出来,这人正是刚刚大厅中斥骂韦大鱼的那名王姓男子。
此时,王姓书生的同伴李姓书生从人群中跳了出来,双目通红地指着韦大鱼,咬牙切齿骂道:
“你...你个刁民......王兄不过是斥责你几句,你居然就大发歹心,下此毒手!”
韦大鱼闻言才回过神来,惊慌道:“不...不是俺...俺刚进来就发现他已经死了,真不是俺!”
“哼,人证物证俱在,你等着给王兄偿命吧!”李姓男子恶狠狠道。
言冬眉头一皱,刚感觉有些不对劲,楼下又传来一阵呼喊声:
“捕快来了,捕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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