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别看艳阳高照,田里的水却冰冷无比,他用犁耙,一步一步用力的翻着田里的耕土。
这是个费力气的活,可惜家里没牛,不然耕地能省力许多。
要不是现在他力气大,这几块水田还真耕不动。
“福贵,来顺,你们慢点儿,上来喝口水歇会儿吧。”
徐母坐在地埂上,过不了一会儿便心疼说道。
徐福贵擦了把额头的汗水,看着凤霞到处采野花放在田埂上,微微一笑,继续埋头耕种,汗水在阳光照射下,反射出晶莹的光亮。
突然听到来顺吃痛的叫了一声,抬头一看,地里的来顺扔掉手里的锄头,两只手抱着右脚,疼的跳来跳去。
徐母慌忙过去一看,来顺右脚大拇指被锄头划出一道两厘米左右的伤口,咕咕往外流着鲜血。
“你这孩子,都说了叫你慢点儿慢点儿,现在好了吧。”
徐母责备的说了一句,手上抓起一块烂泥巴堵住了伤口。
“这地啊,是最养人的,有个伤口,泥巴一湖,过两天就好了。”
来顺笑嘻嘻的把右脚放下去,“真的没流血了。”
“去坐着喝口水,歇会儿吧,力气不是这么使的,容易伤着自己。”
徐福贵直起身子,笑话道:“来顺,叫你干活别和我学,我锄头使的快,但我知道它不会往我脚背上落。”
“你才干了多久的活,种地啊,是个水磨功夫,得慢慢学。”
来顺都哝道:“少爷,说的好像你种了很久地一样。”
徐福贵大笑一声,“我以前看别人种的多呀,看得多了,自己也就会了。”
徐母用手指指了指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福贵,你这脑子挺灵光的,就是太喜欢玩儿。”
“当初要是认真跟着私塾先生学,说不定还真能把你爹输掉的一百多亩地给挣回来。”
徐福贵走到田埂上喝了一口气,“娘,你这话可说错了,那狗屁私塾先生教的是什么玩意儿?屁用没有。”
“他教的都是些四书五经,你看看这个世道,哪儿还用得着四书五经这种东西?”
徐母摇头笑笑,“我说不过你。”
“爹,这是什么花?”
凤霞举起一朵澹粉色的花,仰头问道。
“问你奶奶。”
“奶奶,这是什么花?”凤霞乖巧问道。
徐母含笑道:“等会儿拿回家问你娘,你娘说不定知道。”
直到天色擦黑,徐福贵这才从水田出来,拖着疲惫的身子朝家里走去。
刚到家,一股浓郁的卤味便传了出来,徐福贵闻了闻,家珍煮出来的味道好像越来越香了。
“福贵,来顺,这里有热水,你们快来洗洗,看看你,身上全是泥。”
徐福贵低头看了看,衣服上确实沾上不少泥,他嘿嘿笑了笑,“反正是干活的衣裳,脏了也不心疼。”
“洗洗,换身衣裳来吃饭吧,衣服放在那儿,明天给洗了,对了,爹说羊毛可以剪了,叫你等会儿把羊毛剪了,明天拿去城里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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