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贵嗯了一声,无聊的坐在太师椅,观看林郎中看病。
看了一会儿,甚困,脑袋歪在肩膀便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三竿!
右手臂血液流通不畅,变得青黑一片,直起脑袋,用意识看了看空间里的金表。
“嘿,这来顺啥情况,路被女鬼勾走了?”看着医馆外面,他疑惑道。
走进里屋,王喜已经醒了,脸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但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药喝了没有?”
“喝了。”他有气无力的说道,眼神里满是忧愁。
徐福贵想了想,拿了一张一千面额的法币出来,“王喜,别嫌弃,只要人还在,总能活下去。”
王喜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轻轻摇头,“福贵,你家的情况村里都知道,我哪儿还能要你的钱。”
徐福贵把钞票塞到他衣服兜里,“人穷志不短,好歹是我的心意。”
王喜睁着眼看他,“人穷志不短是啥意思?”
“就是这么个意思,以后你儿子读书了,你去考考他。”
王喜咧嘴,“读书人说话就是不一样,所以我才想让我家的臭小子去读书。”
说完,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可是,现在还读个求的书,连地都种不了了。”
徐福贵正想说什么,房屋的光线突然一暗,转头一看,来顺高大的身子把门给遮了个严严实实。
“你特娘的遇见鬼打墙了?”
来顺嘿嘿笑了笑,迈步进来,身后的春慧一下便露了出来。
春慧穿着一身干净的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裳,头发用木簪束住,长的不太漂亮,头不大,圆眼,肉鼻子,眉毛很淡。
双手捏着衣角,眼睛红肿,一看便是哭了不少。
“他爹!”
春慧一看见躺在床的王喜,眼泪立马涌了出来,走过去心惊胆战的看着他。
王喜也绷不住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颤抖着说道:“春慧,我腿被打断了,我种不了地了,我打不了粮食了,呜呜呜,我是个废人了”
春慧摇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捏着衣袖去给他擦泪水。
徐福贵看的眼睛发酸,使劲眨了一下眼睛。
两人哭了好一阵,王喜拉着春慧的手,哀求道:“春慧,带我回去吧,这里躺着要花钱,咱们还欠着林郎中五块银元。”
春慧摇头,“有钱了,有钱了。”
“你说啥胡话,我们哪儿来的钱?”
春吹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灰色手帕,手帕揭开,露出里面金额大大小小的法币和一大把铜钱。
王喜一下呆住了,追问道:“你哪儿来的钱?”
春慧一笔一笔的说道:“家珍给了三百个铜钱,孙伯家给了一百五十个铜钱,陈五哥给的多,足足五百个铜钱。”
“胡兴旺给了三百法币,张大发拿了三百法币,隔壁大婶送了二十个鸡蛋,村东的李二哥拿了一百铜钱,白寡妇给了五百铜钱,几乎村里家家户户都拿了东西,有些人家没有钱,就拿了鸡蛋啥的”
“他爹,我让家珍帮我数了一下,差不多有三块银元,剩下的咱们以后再慢慢还就是。”
王喜听完后,泣不成声,又是哭又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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