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虽然没有徐家的血脉,但早就是他徐家的人,是徐家亏欠了他们。
如果有可能的话,徐福贵这辈子想把两人留下来。
徐母看着有些激动的儿子,摇了摇头,“对,你就该叫根叔,现在再不是以前了。”
“你爹和他俩也说过,是我们徐家对不起他们,是去是留,任凭他们做主。”
“可是长根和来顺说要等你病好了再走,他们放心不下你这个少爷。”
啪!
大腿粗的木柴被劈成两段,夕阳将徐富贵白皙的脸蛋映成红色,“是我们徐家对不起他们。”
这时,一道洪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少爷,您醒啦?!”
一道称呼,徐福贵陷入恍惚之中,他已经不知道多久没听到有人叫他少爷。
抬头一看,一个身形魁梧的汉子,肩上扛着一大捆木柴,脚步稳健跑过来。
木柴全是婴儿拳头粗细的树枝,整齐的用竹条捆绑在一起,看上去绝不下八十斤,但在他肩上似乎完全没有重量似的。
这光头汉子便是来顺,别看长相很粗犷,实则岁数很小,比他整整小五岁,刚刚成年。
他身后跟着一位驼背的老汉,老汉便是长根,连连叫来顺慢点儿,他跟不上脚步。
来到徐福贵跟前,来顺随手将木柴扔到地上,发自内心高兴道:“少爷,您醒啦。”
抬头看着眼前的魁梧汉子,脑海中逐渐模糊的身影再次变得清晰,他无声点点头,想起来顺前世的遭遇,心里不由得更加愧疚。
来顺不善言辞,见少爷沉默,也没多想,只是一个人傻笑。
长根气喘吁吁的跟上来,徐福贵连忙将他背上的枯草接下来,“根叔,苦了你了,这么大年纪还跟着我们受累。”
长根愣了一下,局促的搓了搓手,“少爷,你这,我是长根啊,这这这......”
徐福贵豁达道:“根叔,以前是我这个混小子不对,成天没大没小,你一直都是我的叔,就该这么叫。”
“还有啊,以后我再不是少爷了,千万不要少爷少爷的叫我,叫我福贵就成。”
长根和来顺齐齐摇头,异口同声,“不,少爷一直是少爷,就算少爷没了家产,照样是我们的少爷,我们要一辈子跟着少爷!”
徐福贵脸色有些动容,劝道:“不管怎么样,以后别称呼我少爷,我们现在都是小老百姓,知道不。”
少爷这个称呼在这几年或许还比较吃香,但新兔国一旦成立,便会成为烫手山芋。
正好趁着这几年时间,如同前世一样,让人们对他们一家的地主印象淡化。
来顺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可是我不叫少爷叫什么?”
“叫我贵哥就行。”
来顺脑子一根筋,闻言立马答应下来,傻笑着补充道:“那少爷,你可不能赶我走,根叔说等少爷醒了我们就要走,可是我不想离开少爷。”
“来顺!”长根狠狠拍了一下他的手臂,黝黑的脸胀的紫红,“我不是交代过你不许说这些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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