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一想,才想起前世自己一个农村出身的朋友娶了交通局张局长的闺女,他爹妈在婚礼现场就是这个反应。
你们不要太好拿捏了行吗。
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钱才也只敢在心里吐槽,在场的三个人,他一个都得罪不起。
全是长辈。
爹,妈,姑奶奶。
……
一行人等着罗首长检阅完一个水池的金鱼,终于前呼后拥的进了屋。
钱才也终于给地下车库的安保开了地下室的门,让他们把高达搬进来。
等安保把高达放到楼自己房间后出了门,还没有两分钟的功夫,徐凤就声称家里没菜了,要去买菜,然后默默看着钱宗华。
钱才倒是个明白人,那个双开门的冰箱一打开,什么菜都有,除非老妈今天要在家里摆流水席,不然绝对用不着买菜。
不过他也不太想让爹妈在这。
原因简单明了,他吃醋了。
这俩对罗玉也太好了。
但钱宗华一看徐凤的表情,懒劲又犯了:“你自己去呗,我看看电视。”
“我没带钱,一会买菜怎么开钱?”徐凤冷冷开口道,眼神里疯狂传递信息。
钱宗华木了一下:“你没带钱拿钱不就……我陪你去。”
老钱实在不懂年轻人谈恋爱那一套,他和老徐认识的时候就是在两个媒婆和四个家长的注视下把婚事谈成的,但是这会看到徐凤那个眼神,多少还是有点害怕。
一次徐凤这么看着他的时候,他没有理会,之后徐凤就在一顿菜里放了半包盐。
他尝了一口就要去喝水,结果徐凤递给他的那壶水里,放了另外半包。
都是血泪教训。
…
老两口一走,罗玉又放开了,领着钱才在家里逛。
“啊,好大。”
“太大了,真舒服!”
钱才默默走在后面,跟着她楼楼下的逛,心道老妈可别回来拿东西啥的,要不走到门口听到罗玉这些虎狼之词,可能老两口今天就去外面住酒店了。
搞不好直接出门旅游去了。
钱才左想右想,觉得今天带罗玉来是个错误的决策,老两口实在太热情了,钱才有点害怕胡蔚来的时候,得不到这种热情,会影响自己的情绪。
胡蔚是个敏感的人,她会感觉到的。
他还是有点小看了“知根知底”在老一辈人眼里的意义,他们当年结婚时,这四个字就是媒婆嘴里仅次于“读过大学”的夸口。
当年老爹要是没读过大学,在外公外婆眼里的地位肯定要低于那个“知根知底”,同住石子坡的张家老二。
而眼前这个罗玉,不仅知根知底,还有诸多长项,钢琴十级,人美声甜,成绩优秀,性格直爽,嘴巴甜会哄人。
卧槽,不能细想。
胡蔚在这老两口眼里,不一定干得过她啊。
怎么才能优雅而不失礼貌的断了他们的念头?
……
“来来来,罗玉,你就喝这个橙汁,徐阿姨陪你干一杯。”
徐凤和钱宗华在外面逛了一个小时,回来时什么都没买,问罗玉要吃什么,家里什么都有。
罗玉说都行,徐阿姨做的菜都爱吃。
然后徐凤笑吟吟走进厨房三下五除二就做了一堆饭菜,整个过程完全失去逻辑,仿佛刚才说家里没菜了这件事完全不影响她做菜。
巧妇强为无米之炊。
“祝徐阿姨永远年轻漂亮!”
“砰!”
钱才默默的在旁边扒拉着饭,听到罗玉的祝酒辞,轻咳一声。
“嗯…罗玉,你应该叫干妈才对。”
嗯?
老两口眼里泛出光芒。
“怎么说?”老钱开口问道。
钱才看了一眼罗玉:“我们结拜过的,你忘了?罗老六。”
罗玉听着,明白了他的心思,但并不觉得尴尬,眯着眼笑道:“对,我和钱才结拜过,干爹,干妈!”
“诶,诶!”老两口欣喜若狂,连口答应。
老徐一直想要个女儿,老钱倒是想要儿子,但自从钱才一天天的调皮捣蛋,他也想要个聪明听话的女儿了。
“但是。”罗玉随即开口,老两口全神贯注。
“我不喜欢叫钱才哥哥,我还是喜欢叫他名字。”
“那更好!那更好!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钱宗华赶紧开口道。
徐凤也是笑呵呵的连连点头,才喝了一口红酒,脸都泛起醉意。
老两口小算盘打得飞快,有了个干亲,以后就更好照顾了,不叫哥哥,说明以后还能成嘛!
这算盘打得钱才声声入耳。
大意了!大意了啊!
白菜宝宝,罪猪对不起你。
钱才正在悲怆着,罗玉小脸又凑过来雪加霜。
“我都叫了,下次你见了我爸妈,应该叫什么?”
钱才保持微笑,伴随着一阵磨牙的声音开口道:“当然是干爹干妈了…”
徐凤看到钱才那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当即放下筷子垮起了脸。
“你那副样子对着罗玉干什么?对我干女儿好点!”
罗玉挑眉,扬起一阵胜利者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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