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心里也有点纠结,他有些不想太早和胡蔚接触,可又很心动,心想那就交给罗玉决定吧。
罗玉有些踌躇:“那…我先约她吧,看她能不能出来。”
“行。”钱才也不想了,干脆就这样。
……
挂了电话,钱才在家里漫无目的的逛,来到镜子面前,看到自己没有了胡茬的脸……脸…还是挺帅的,然后看着自己的锅盖头发型…
…这TM啥啊。
不行了不行了。
赶紧转身出了家门,“砰”的一声在空荡的房屋回荡,随后楼梯间里一阵咚咚咚的急促下楼声。
老三昨天拿货已经铺完,下午约了钱才到育才小学附近一家反馈货源不够的文具店见面。
刚看到钱才,老三眼睛都冒光:“卧槽,兄弟,你要去参军啊。”
钱才暗道这货眼光挺准,自己就是按照前世部队时的发型剃的短寸,非常精神,上次和胡蔚见面的形象也太怂了,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她还会不会再喜欢上自己。
“就是头发太长了,睡觉姿势都决定发型了,不洗又油,索性剃了。”钱才解释道。
“我靠挺帅啊这发型,哪整的,我也去剃一个,上次看三顺剃了就挺好看的,怕去学校人家说我是劳改出来的,像你这么留点头发剃好看多了。”老三不断咂舌,眼里全是欣赏。
“这发型哪都能整,你去对面就能剃。”钱才说罢指着对面的发廊。
“算了算了,我还等着毕业了留个大背头呢,发哥那种。”老三边说边把头发往后推,比划着。
“行行行。”钱才受不了他那个臭美的样子:“说正事。”
“就这家,这家老板说,货卖的特别快,这次拿的5个书包和十几个文具过去,人家老板说根本不够卖。”聂俊林说着朝店里指了指。
钱才示意,两人走进店里,老板正从里间小仓库出来,一看正主来了,赶紧说道:“你们可来了,这个蓝猫的,你们再给我拿点,就这点够什么嘛,你看看我这,多大的店,这蓝猫文具,你给我多拿点,我可以给现钱,但是这价格,你给我低点。”
钱才心里咯噔一下,这事总算是有人提出来了。
看看店确实挺大,转头问聂俊林:“店大店小,你们都是按同一个数量铺货?”
钱才记得他交代过这个问题,大店多铺小店少铺,还有看附近人流量来。
“没有啊,这店还算给的多了,小的店只给两三个呢,就几千的货,都说不够,还有好些没铺过去呢,县里现在都开始要货了,说假期完了有家长送孩子回学校,会卖很多文具。”
钱才沉吟了一下,咬咬牙做了个决定:“你知道三顺在哪么,叫他过来。”
聂俊林想了想说道:“我去他家,要不就在医院。”两人约定了在钱才家楼下见面,跟老板说了一声“很快解决”,就各自走了。
钱才回到家,一顿翻找,找到了户口本和房产证,原地定了一会儿,还是拿着装到一个袋子里,提着下楼了。
没一会,聂俊林带着杨三顺来了,钱才没耽误,看看手表,说走,再去一趟林城,说完拉着两人就走,说赶紧,原因路上说。
路上钱才告诉两人要去进货,趁过节赶紧把货铺开,要不假期回来卖货的黄金期就过了,两人很疑惑哪来的钱,钱才只说了一个字,赊。
到省城马不停蹄的打电话约进货老板陈云伟见面,陈云伟不知来意,明明刚进了货走,怎么又来了,但还是同意了在店里见。
二十分钟后,下午四点。
“伟哥,你这到底多大规模?”
钱才四处打量了一下,看向对面的陈云伟。
陈云伟笑着道:“兄弟,你专门来一趟,就是跟我打听这个?这么跟你说,我家三兄弟都是做批发的,我做得杂,义乌来的货我都卖,老大做家具的,我是老二,老三搞海鲜,我在农贸市场有三家仓库,这里只是家当展台的小门店,你这只是小生意,所以别耽误我时间,说正事。”
钱才也有点震惊,没想到他做这么大,心想这下可不好谈了,咬咬牙,还是开口道:“我想赊点货。”
陈云伟一听,起身要撵人:“我这概不赊账。”
钱才赶紧拉住他,从袋子里掏出房产证和户口本,翻开了给他看,沉稳说道:“陈哥你看,这是我户口本,家里房产证,户主是我爸,Z市一中的教导主任,房产证我现在可以和你去房管所查验,我放你这里,你给我赊一万五的货,我给你留字据,一周结账,没结你直接报警。”
陈云伟愣住了,第一次见人这么玩的,接着说道:“你拿这么多货,你吃得下?”
钱才见总算把他拉到自己的主战场,侃侃而谈:“你也看到了,我这第一次进货才多少,这两次是多少,实话说,就这,真不够卖,你这一万五,我下周还得来找你进,其实价格我也想谈谈,但是这次我没拿现钱也不跟你张口了,你要信我让我卖,我下次带钱结账,我们再谈。”
其实陈云伟也有点虚张声势,他家老三就是个开海鲜店的,老大的生意也不太好,两兄弟还不如他呢。
并且省城这地方其实这A货蓝猫有点不太好卖,这会林城已经有了十几家正品蓝猫店,好几家都开在学校大门口旁边。
省城人有钱,孩子攀比心也更强,都爱当着众多同学的面到专卖店里去挑。
眼看钱才这下沉市场这么好做,其实陈云伟也有点心动,但是一行有一行的规矩,他要是去做直销抢下家生意,传开了以后没人在他这进货,那既然现在Z市好卖,给他做也不是不行,主要还是一个回款的安全问题。
陈云伟想了想道:“你跟我去一趟房管所,话说前头兄弟,你要是跟我玩心眼,我真报警。”
……
四人从房管所出来,钱才又给陈云伟介绍了老三和杨三顺,陈云伟摆摆手:“行了,兄弟,我跟他俩比跟你还熟点,一个来两回了,一个昨天来的时候还帮我下了货呢。”
显然陈云伟对他俩的印象比对自己好些,钱才老脸一红。
陈云伟也拍拍他肩膀道:“兄弟,规矩我懂,你是老板,我只跟你谈。”
钱才见他误会了,解释道:“不是这意思,伟哥,我意思是我学业也忙,以后就他来。”说着指了指杨三顺。
“你还是个学生??”陈云伟一激灵,上次看他发烟,以为他有个20来岁。
“大学,大学生。”钱才撒谎从不脸红。
“那也可以啊,做生意家里知道吗。”陈云伟点了根烟,又一人递过去一根,钱才也接了,夹耳朵上没点。
“知道,这不是证都给你了吗,家里有点周转不开,我有个舅,下岗了过来帮我。”
钱才无中生舅道,说这话也是为了让陈云伟宽心,表示我这有大人一起,干不了那拿货就跑的不靠谱的事。
钱才有舅,两个舅,还有姨,但没有一个下岗的舅。
陈云伟也放了心,两人定好明天叫个车给他带过去,三顺接货直接开干。
钱才又问陈云伟有没有认识的黑车,眼看天色既晚,车站怕是不跑车了,打车又太贵,他和老三是学生,晚上不回家是不行的,三顺家里也有病号。
陈云伟掏出手机:“我有个认识的货车一会也要去Z市,你给人掏30捎你们回去,刚好他那车也空着座。”
傍晚,三人回到Z市,找小菜馆吃了个饭,给三顺安排了明天铺货,让老三给了三顺100块钱,大事已定,各自回家。
于此同时,正在Z市一中负责改卷统计的钱宗华也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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