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双卿端玩着手中的茶杯,眼中流转过琉璃般璀璨的色彩,专注而又慵懒,“而送往的地方是京中数一数二的清澜客栈,有什么东西是让朝中堂堂一个二品大臣给他大量的运送,其运送的镖物会是什么……”修双卿慢悠悠的放下茶杯,轻佻的嘴角带有几分醉惑之感,“陛下既然管不了他们了,便让我来罢。”
司马泞不解道:“运送的是什么?”
修双卿回眸,坚定道:“盐。”
自古私自贩盐便是大罪,盐本就稀缺,秦行涛所管南海,所辖官盐,不送往朝廷,却运货到京中生意堪称一绝的客栈,而南海地处偏远,朝中自有许多事情应顾不暇,便让秦行涛成了漏网之鱼。在修双卿看来,如此胆大的事情,这应该不是秦行涛第一次了。
“这样想来,确实是盐无疑了。”容昭回忆着当时情况,愤愤不平的说道:“那时镖物给我们时便是严严实实包裹好了的,并明言规定不许偷看,我们搬运的时候,还以为是海产。竟没有想到这郡守这么胆大包天,这长孙自崇也绝非善茬。”
修双卿笑了笑,“长孙自崇,确实不好对付。”可是她,也绝非泛泛之辈。
无意看向司马泞,修双卿眼中光彩更亮了几分,忍不住问:“司马泞,你可认得西域的一种名为**蛊的毒?”
司马泞低眉想了片刻……
“这种蛊竟能悄无声息的袭入我京,先杀胡家一口杀鸡儆猴,带蛊者绝对非同小可,其中隐情也必然不小,你武功高强,你便去查查。”修双卿微微一笑,“可能我是漏算了,不仅只有西域之人才会携带这种毒,为了缩小范围,你便去探讨探讨一些民间身手奇异的高手,可好?”
司马泞并不拒绝,只回答道:“嗯。”便不留恋半分的走了。
待司马泞走远后,容昭才提出心中疑问:“双卿,司马泞杀人无数,作恶多端,你为何还要救他?”
修双卿继续吃着小几上剩下的点心,“因为他的身手,我身边正需要这样的人。不管他最后有没有改邪归正,他已尽落我手,我便不会让他轻松脱离我的掌控。”
容昭又问:“那你承诺给他的那把剑是?”
修双卿笑了笑,“你猜啊。”
容昭摇摇头。
“他若对我衷心,我送他一把剑又能如何。”修双卿悠悠看向架在一旁剑架上的剑,先前从司马泞手中拿来的那把剑,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这是把宝锋,但是戾气过重……”
“什么?”容昭没听清,或是没听懂。
修双卿再懒得跟他解释,“容昭,你再去帮我打听打听朝中之事,若有针对长孙自崇的,越多越好。”
容昭想了想,点了点头,便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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