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双卿将手背在后面,说道:“画的还行。”
姜镜奕微微一笑,“怀瑾也如你这般姿态。”
修双卿一听这名字,情绪便有些不对,“怀瑾是谁?”
姜镜奕头也不抬的说道:“我家养的猫。”
修双卿哦了一声,但还是有些不悦,便说:“你真秀气,就不像我爹爹娘亲,他们驯养了许多头狮子老虎……”说着,修双卿摆摆手,好似要将不愉快甩掉似的,“不说这个了。”
姜镜奕轻轻放下笔,与修双卿说:“我们下去罢。”
去到楼下刚坐下,便听身边的一桌人说道:“东市胡家怎么死了?”
“不清楚,听说仵作连死因都没查出来呢,不过他家的那孩子真是可怜。”
“唉呀,那真是太可怜了。”
“不过他家也算是报应!给人杀了这也是迟早的事情。”
修双卿微微低下头,如受冤的小兽,更如同众人指责的是她一般。
姜镜奕点好了菜,看了看修双卿,“卿卿,你怎么了?”
修双卿摇摇头,“没什么,没事。”
姜镜奕大概知晓了,“你在为胡家的孩子感到惋惜?”
修双卿猛的一怔,睁大了双眸,随后平缓下来,轻轻点头。
姜镜奕轻声笑了笑,倒正两个茶杯,提壶倒出温茶,将一杯移给修双卿,“这也许便是胡家孩子该有的遭遇,这世道适者生存,他若懂得生存之道,便会侥幸活下来。”
修双卿听他语气淡漠,仿若经历过许许多多这种事情,有些惊愕,“可那个孩子现在才两三岁呢。”
“卿卿,这种事情并不算少,天下孤儿那么多,他们有些成年后飞黄腾达做了达官显贵,有些落魄则沦落成乞丐,这便是他们的命。”姜镜奕接着说,“亦如你,如我。”
修双卿一双清纯灵动的眼眸看着他,没有说话。
顷刻的平静后,修双卿道:“懂了。”姜镜奕其实说的不错,介时,官场更黑百倍,有谁又能来得及可怜谁?
姜镜奕提议道:“总是埋在客栈里也不好,我们待会便出去走走吧,我也想看看这帝都的繁荣,柘帝与众臣子们是如何治理的。”
修双卿点了点头,先前一路走来,她都没有看过帝京的治理是为如何,但也一路走来,她终归还是发现路上行人不多,难道天子脚下百姓尚还不敢安居乐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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