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双卿还未说完,便被人在肩上猛的一推,修双卿向一边倒去,幸得有几人在后面好心扶起她,修双卿看向推开自己的容昭,挺直了腰,说:“不管你信不信,本小姐与那些匪徒非一路之辈,还有容伯伯的伤需尽快进城敷药治疗。”
容昭低着头,不理会她。
修双卿便不再讨不愉快,举步离开。那两头猛兽也随着修双卿的脚步离去,不过修双卿刚走几步,忽然停住了脚步,转首看向了缄默不言的容昭,黑珍珠一般深沉而透亮的眸子转了转,“喂,容昭,我跟你谈个买卖。”
容昭这才举首见她。
“这个小地方到达渝城山高路远,中途难免再遇到什么麻烦,不如我用白雪与黑曜保你们一路,作为交换,你们送我到渝城,怎么样?”
“白雪和黑曜是那两头牲畜?”
白雪黑曜听到容昭这么说它们,登时上前了两步,瞪大了兽眸死盯着容昭。
奉薰镖局的人见此通通退却了,容昭却也不怕,更有了前车之鉴,他难以信她,故而冷冷说道:“我怎么得知你不是觊觎我们镖物而来。”
“若我是为了你们押送的货物,为什么不与那些抢匪抢了走了,更多此一举的救容伯伯?”修双卿斜目瞥了容昭一眼,“笨死了。”
容昭压抑着怒气,他却也知晓他们若要继续阻挠,对他们而言占不了半分优势,便再赌上一赌罢,“好。”
从此偏远之地曜歌城到帝京渝城走的是向上西北路线,当今修国现今内忧外患,自先帝薨,当今柘帝自十一岁继位,继位后却无丝毫王者之气势,反而促就了懦弱无能,荒诞无才,乃是举国皆知只会养在后宫的病秧子,若无人相助,那真是要国破家亡了。
只是修双卿不知,不知为何爹爹娘亲要把她送去相助柘帝。
容纶受了伤,不宜骑马,便由着容昭在前领路,容纶便坐在后面的镖车上,修双卿坐他旁边,晃荡着双腿,腰下的铃儿震动着,却不会发出半点声音,大约行了半个时辰,走在最前面的两头猛兽忽然停下前行的脚步,压低了兽首,忌惮似的提防着什么。
不一会儿,从山头绕出一帮黑压压的人群,领首的头目正是先前落荒逃跑的盗匪头子,不过此次来的人要比先前多出了数倍,更胜容纶此行人多出不知多少,难怪白雪黑曜会难得面露惧色。
那盗匪头子肆无忌惮的走上前来,面出狠色,“看你们这次还怎么逃!”
容昭微微皱了眉,五根修长的手指攥紧了随身配剑。
容纶看出容昭的心思,跳下车去,疾步走去按住容昭正欲拔剑的手,摇了摇头。容昭只好松开手,却愤愤的看向了后面站着的修双卿。
修双卿扬唇微笑,“你们不用担心,这些人落入我白雪黑曜的爪下,简直完全不在话下。”
说着,修双卿将唇附在容昭耳畔,悄悄说:“容伯伯身上还有伤,这里断然还有其他路能通,你们快走。”
“那你呢。”说出这句话的容昭自己都觉得不太可思议,他怎么会关心她?
修双卿不回复他,径直走到前面,以她清瘦的身子挡在众人面前,冷笑一声,“你以为这样我们就会怕你,异想天开。”接着,她又说:“白雪黑曜,你们如果不拿出点厉害给他们瞧瞧,回去我就叫娘亲吃虎肉扒狮皮。”
两只猛兽好像就真听懂了,修双卿一说完,它们便张大了嘴扑上去,冲他们的血肉生生的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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