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舅哥仿佛在进行一次试探。
看看刘裕到底怕不怕,是否早就心怀逃遁,远离战乱的想法。
但刘裕更清楚,若是真当秦军杀至京口,恐怕晋土已然大乱。
无论逃到哪里。
都存在银钱不足,粮食不够,是否能够生存下去的地狱困境。
自然把球再度传回臧焘手中。
他发球,再接回,就应当亲自解开这个问题。
“既然妹婿这般说,那为兄就将我心中猜想,告知于妹婿。”
“依我看当今晋朝天下唯一能破开局面,能够对抗八十万秦军的关键,就是那位风骨犹存,心怀战意的儒将。”
“也只有他,才有能力抗衡秦军一二。”
“也唯有他,才有资格能够翻盘,完成以弱胜强,抵挡住那凶猛无比的蛮夷秦军。”
这话一出。
刘裕心思瞬间活络。
很快就猜测到这大舅哥,口中的他是谁。
毕竟儒将,外加唯独的资格。
这种条件只能有一位。
那就是执掌京畿重镇,操纵周边兵马的谢家子侄,谢玄。
这位风骨犹存,面对八十万大军,仍能心存战意,为保华夏正统,不惜粉身玉碎的文武全才。
而提到谢玄,自然就会涉及到镇守京口,从这晋朝军事重镇,招募兵马,凑出来的战力非凡的北府军。
北府军的大本营,同样就是这京口。
也正是因为京口别名北府,所以这支由谢玄在京口组建的军队,得名北府军。
这一刻刘裕思绪万千。
“莫非我这大舅哥,找到了谢玄做靠山,能够带着我们保一时平安?”
刘裕正不切实际的想着,毕竟摸不清臧焘与谢玄的关系,只能暂时胡乱猜测。
很可惜。
“我幼年时,祖父曾任值尚书郎,与谢家有故,我也同谢玄一起学过学问,所以曾经也算彼此相熟。”
“可是他一心只想带兵打仗,几乎不把心思放在学问上,我同他理念不同,争执过几次。”
“最终双方弄的不太愉快,但好在曾经关系仍在,他也尊重有学问的人。”
“使我与他后来也算有过交集,他更是将我举荐进他叔父建立的国子学,让我一进国子学,就可担任助教。”
“但后来因老母旧疾复发,无奈不辞而别,返回京口,导致我与谢玄,明面上弄的不是太好。”
听到这些,刘裕都不得不说,他这大舅哥当真算得上位人才。
学识暂且不说,能被谢玄不计前嫌,仍然举荐进国子学,自然不错。
但这各种做事方法,可真当是把儒家的执拗,表现的淋漓尽致,简直堪称儒家代表人才。
尤其是再度返乡,未曾妥善处理。
这让刘裕更是明白,恐怕这臧焘在谢玄心中份量,已经从曾经相熟变成旧友。
再到哦,臧焘啊,我曾经认识。
不得不说臧焘干的一手好活,仗着学问高,简直不把他人颜面,看成一回事。
但这也让刘裕知晓,依靠臧焘同谢玄的关系,获得靠山,安稳度过此劫的想法,就此破产。
不过,看臧焘欲言又止,仿佛更有新的思路的模样。
刘裕升出一抹极致好奇,不知这习惯做大死的大舅哥,到底还藏着什么东西。
当即不再等待,直接开口反制大舅哥,打算弄清脆大舅哥藏着的想法。
“兄长曾多次结交谢家叔侄,想来见识定然非凡。”
“不知兄长心中还有何等谋划,可以容我实施,使你我两家,能够在这涉及生死存亡的大战中,获得生的希望。”
刘裕眼中散发光芒,充满了对活下去,守护好自家娇妻的无比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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