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移世易,他再不会被谁刁难。
阿昀等啊等,等啊等,总算等到了凌玥经过。
她陪在关靖远与韩铭身边,巧笑倩兮,顾盼神飞,轻易将他的心吸引。
“玥儿!”
凌玥见是他,眸子里笑意更深。
“阿”
“玥儿,不可无礼。”关靖远出声制止了她,并带头行了礼。
“太师免礼。”阿昀抬手,“本王之前隐瞒身份,请太师见谅。”
“殿下言重了,能为殿下授课,是臣之幸。时候不早了,殿下要同去乐游殿吗?”
阿昀不想与他同去,他只想与她待一会。但显然不可能,只能退而求其次同行。期间想与凌玥说悄悄话,都被韩铭不动声色打断了。
初时阿昀怀疑是巧合,可韩铭的时机把握得太准了,他怀疑他是故意针对他。
可他在勤政殿前都帮他说话了,他怎么就不能放他一条生路?
“阿昀。”
凌玥忽然低声喊他,少年的眼睛亮亮的:“哎,怎么了玥儿?”
“你穿这衣裳比叶时景好看多了,威武霸气!”
她的眼睛大而明亮,调皮地眨着,阿昀高兴了:“俊俏吗?”
“当然了,我们家阿昀一直是最俊俏可爱的!”
她伸手去拧他的脸,被韩铭拦了下来:“大庭广众之下收敛些。”
她仰头笑着:“这已经很收敛了。”
“你不收敛时都干什么?”
韩铭佯怒,将她拉到另一侧,余光瞥着气急败坏又无计可施的阿昀,微微笑了。
乐游殿前所未有的热闹,说要贺叶时景有子嗣,但所有人都围绕阿昀与薛执歌功颂德,叶时景频频喝闷酒,张怜芯不敢与他说话,只专注于吃。
在她看来,有孕在身只是稳固她王妃的地位,与其他无关。
至于坊间传的太子之位板上钉钉,她半点都不往心里去。事实证明,谁想做太子,谁逃不过厄运。前有叶昭霖一杯毒酒死于非命,后有叶离忧永困天牢了此残生。
都说富贵险中求,可做王妃也太险了,她可不希望成为被休弃的何蒹葭,更不想成为被连累的魏珞。
当时共我赏花人,点检如今无一半。
张怜芯有种高处不胜寒之恐慌。
前段日子听父亲提起礼部在暗暗筹备太子大婚,那时她不敢与叶时景讲,怕他过于目中无人。现在更不敢,因为不确定,天上掉下个四殿下。
凌玥悠然喝着酒,亲爹哥哥外公舅舅都在,即便喝醉了也无妨。
“爹,怎么宁贵妃身旁寥寥,皇后娘娘则花团锦簇?”
以往的晚宴可是平分秋色。
凌烈道:“母凭子贵,这些人哪个是蠢的?四殿下回来了,三殿下要靠边了。不过玥儿,虽然四殿下心向着你,但有句话爹要提醒你,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贼?”
“嗯,自己看!”
凌烈悄悄一指,凌玥恍然大悟。
李暮晴怔怔望着阿昀,近乎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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