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来人身着蓑衣,骑着一马还牵一马。只见他摘下斗笠,露出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不是谷清寒日思夜想的燕叔还能是谁?
“小兔崽子,胆还挺肥,你可知那两人皆是江湖成名已久的高手,岂是你能对付的?”燕无极将手上的斗笠抛给谷清寒,又将手中的缰绳甩给他,催促着教他上马。
谷清寒自知不是叙旧的时刻,戴上斗笠,翻身上马,二人当即扬鞭纵马逃离这是非之地。
江屠几人刚追来,却只能看到二人远去的背影,他扶着额头,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恶狠狠地道:“哈啊!逆贼欺人太甚!将通缉令发下,我要教他们寸步难行!”
“竟让一稚子从我等手中逃脱,还有何脸面向代王殿下复命?”
那面容阴鸷的男子冷笑道:“便说一品高手燕无极插手,我等无力阻拦。”
翌日,庐州城外的客栈里,奔劳一夜的谷清寒依旧神采奕奕,向坐在一旁的燕无极问道:“燕叔你又是如何寻到我的?”
燕无极夹了口菜道:“那日在金陵我突出重围,一直放心不下你,就一路跟着官兵追到了这荒山野寺。”
“没想到,你小子倒有几分胆气!敢孤身入寺。”燕无极大笑,拍拍谷清寒的头道:“不错!倒有几分我年轻时候的样子。”
谷清寒在长辈面前,脸皮倒也没这么厚,挠挠头又问道:“说到金陵,那一关是回不去了,接下来又该何去何从呢?”
谷清寒在小世界里做捕快的几日,自然不是白当的。
他知晓云鹰卫抓人的手段,怕是不出几日,举国各地的云鹰卫手上都会有他叔侄二人的通缉令。
若是悬赏上去了,届时,怕是会遭受江湖人士永无止境的追杀。
燕无极咽下一口酒,眼神愈发沧桑,仿佛陷入回忆,过了良久,他缓缓道:“去哪?你且跟着我回乡,有燕叔我一口饭吃,少不了你一口汤喝!”
“燕叔的故乡吗?这几日我一对敌,倒觉得断浪刀法有些太极的韵味,燕叔你不会是武当弟子吧!”谷清寒又问道。
去武当避避风头么,这种江湖大派,倒是不惧云鹰卫的通缉,只是能否收留自己还是个问题。
“你小子,怕是心中早有些猜想吧!”燕无极笑骂道:“吃完酒菜,早些休息,趁着夜色也好赶路!”
叔侄二人谈笑间,一伙计牵来两匹马,向燕无极招呼道:“客人,你们要的马儿已经备好了。”
二人赶了一天一夜地路,才从杭州城赶到庐州城,两地相去五六百里,这人受得了,马可受不了。故而花下重金换了两匹快马。
子时将至,燕叔将谷清寒叫醒,霜降时节夜里有些寒气逼人,谷清寒裹紧了背后的披风。
他哈了口热气,搓了下有些僵硬的手,牵过缰绳,骑上马,叔侄二人便向武当进发。
谷清寒虽在仙家这儿学成了武当剑,但这些剑招并非他亲身感悟,加上他自小学的是刀法。
一路上叔侄二人一问一答,这跋山涉水倒也不算无趣。
数日后,谷清寒极目远眺,只见群山环绕,中有一峰拔地而起,直入云霄。
再入武当地界,复行数里,云烟飘渺中且看满山金黄,再细看,丹墙翠瓦,其势磅礴!当真是“亘古无双胜境,天下第一仙山!”
燕无极拉住路过的老农问道:“敢问老人家,此地可是武当?”有道是:“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那老农一连鄙夷地看着他叔侄二人道:“枉你二人一副体面人模样,斗大的字不识半个。”说罢他指了指一旁的石碑道:“看好了,‘大武当山’,你二人可明白。”
谷清寒看着碑上赫然写着“大岳武当”四个大字,哑然失笑,只好摆出一副受教模样,拱拱手道:“多谢老丈,多谢老丈。”
燕无极闻言,早已潸然泪下,掩面痛哭。
“教你二人识几个字,至于嘛?”那老农好奇道,摇着头一脸难以置信地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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