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此物,江屠二人神情激动,眼神中透露一狂热,仿佛在说:将他给我。
谷清寒见状,却是将玉佩收好,戏谑道:“想要就从我尸体上拿吧!”
今日横竖都逃不掉云鹰卫的追捕,再不济爷不过是一死,谷清寒早已看开,一入江湖哪有全身而退的道理?
他自小失恃失怙,幸得燕叔抚养。二人在金陵开了间小医馆,平日里,燕叔教他习武,教他行医,视他如己出。
几日前,他正在医馆打杂,听得外面传来阵阵吵闹声,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一堆官兵就将小医馆围得水泄不通。
慌乱中,燕叔将这枚名为玉玺,实为玉佩之物塞给他,又教他从暗道离开。
此行正欲前去杭州玉皇山白云观,寻一个叫玄机子的道人,好替燕叔解围。
岂料一路之上,他早已被云鹰卫通缉,惨遭一众捕快和接了悬赏令的江湖人士追杀。所幸他身手了得,藏匿功夫又出众,反杀几人后一路东躲西藏直至今日。
纵使这样,谷清寒对燕叔依然没有一丝一缕的怨恨。
待他踏入杭州地界,看见这孤山野寺时,早有预感的谷清寒已知遁天无路,入地无门,只等这般向死而生。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话音未落,只见江屠,右手往下一探,带出腰间的绣春刀,直奔谷清寒的心口而来。
谷清寒连忙横刀招架,铮的一声,两刀相接。
那绣春刀是死死压在他的唐刀上,好似那猛虎咬住猎物,不肯轻易松口。
好在谷清寒所学《断浪刀法》讲究以柔克刚、借力打力,懂得如何应对这种莽汉。
只见谷清寒将手腕一翻,以左脚为轴,倏地转了个身,这才将那江屠的刀振开。
见江屠还未收力,谷清寒猛地跨出半步,低身向其下三路出刀。
刀尖直直地插向其腰腹,却见江屠不躲不闪,反而主动迎了上去。
“嘭!”谷清寒好似一刀捅到了石头上,只觉虎口发麻,不由得往后倒退了几步,这才勉强站稳。
“不好!这般生硬,是金钟罩还是铁布衫?”他在心中暗暗叫苦:“今日怕是要遭重!”
“呵呵。”那面色阴沉的男子冷笑道:“有多少刀下亡魂,只知江兄莽,却不见江兄的金刚之称?想靠一把唐刀就想破开他的防御,真是可笑之极。”
说罢他捻起银针,数道并发,破空而来。
江屠见状也丝毫不给谷清寒喘息的机会,挥刀斩下,其势滔天,直指谷清寒颈门。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谷清寒双脚发劲,纵身一跃,躲过二人致命一击,转身便向大殿之外跑去。
江屠与那男子对视一眼,二人眼中皆是带着笑意,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此时殿外早已被云鹰卫的兵马堵得水泄不通,一众甲士手持金戈围了上来,云鹰卫出手岂会只派出两位朱绶?
一众甲士死死盯着谷清寒,横刀相向,墨迹了半天谁也不敢靠近。
困兽犹斗何况刀客,谁都不想成为垫背的一个。
冷风拂过,谷清寒打了个冷颤,他早已分不清身上的是雨水还是汗水。
“这江湖还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啊!我算是明白燕叔为何不同意我闯荡江湖了。”谷清寒脸色苍白、心如死灰。
只见江屠一声令下,众甲士也不再犹豫,数柄钢刀齐齐向他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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