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派与魔教缠斗不休,已逾百年。
刚开始还是理念之争,但你杀了我的人,我又杀了你的人,已然从公理变为私怨,分不出对错,也寻不起源头。
唯有一句“正邪不两立”流传下来,成为了至理名言。
刘府今日来了近千人,少说也有半数曾身受魔教之害,有的父兄被杀,有的师长受戕,一提到魔教,谁都切齿痛恨。如今听史登达指责刘正风与魔教勾结,此事确与各人身家性命有关,本来对刘正风同情之心立时消失。
感到周围气氛变化,刘正风也是苦笑,他看向岳不群等一众掌门,恳切说道:“诸位师兄师姐,我刘正风的为人,旁人不知,难道你们还不知吗?”
泰山掌门天门真人和恒山的定逸师太对视一眼,都是长叹。
老岳则严肃说道:“刘正风的为人,岳某自然知道。但魔教奸诈,玩弄人心也是司空见惯,我只怕刘师弟是误信人言,若是酿成大错,那便悔之晚矣。魔教之事事关重大,还是说清楚为好。”
“说清楚?”余沧海阴阳怪气的开口道:“若是刘正风真与魔教勾结,岂是说清楚就能算了的?岳先生如此公私不分,包庇亲友,这君子剑之名,怕不是要变成伪君子喽!”
“放肆!”
余沧海话音刚落,一声轻叱响起,就见一道身影快如闪电,兔起鹘落,瞬间欺身上前,对着他就是啪啪两个两个耳光,将他抽的晕头转向,嘴角喷血。
“是谁?!”余沧海又惊又怒,爆喝问道。
来人冷哼一声,傲然说道:“华山,岳灵星!”
余沧海这才看清来人,见岳灵星甚是年幼,略收惊恐,只道是刚才疏忽大意,不小心着道。
青城派弟子过来,小声将桌上所听见闻说与他听,只道岳灵星被一老头在剑上斩出了十七道缺口,乃是虚有其表之人,余沧海便更是放心。
“岳灵星,你偷袭伤人,真是卑鄙!”余沧海愤慨叫道:“岳先生,看看你的好女儿!”
“这句话我便原封不动还你。”岳灵星冷笑道:“余观主,余沧海,你们青城派在福州灭了福威镖局满门,你该不会以为能这么不黑不白的过去了吧?”
此语一出,众人大哗。
群雄只道刘正风勾结魔教已是骇人听闻,如今听说余沧海灭人满门,这才知道天外有天。
“你胡说!”余沧海气急败坏叫道:“我青城派乃名门正派,岂会为非作歹?”
“不承认?没关系,我有人证。”岳灵星招手道:“林平之,出来!”
“来了!”林平之一跃而起,愤然上前,怒道:“余沧海,你可认得我吗?”
余沧海眼神闪烁:“我、我才不认识你这小驼子。”
“哼,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林平之大声说道:“你杀我福威镖局百余口,还掳走我爹娘,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放屁!”余沧海恼羞成怒:“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指证我?你说我杀人就杀人吗?”
林平之立刻说道:“福威镖局一夜灭门,福州城人尽皆知,我是人微言轻,但余沧海你敢说整个福州百姓都人微言轻吗?”
眼见林平之言之凿凿,甚至敢拿福州百姓作保,现场群雄十成里已经信了七八成。
“这下你还有何话可说?”岳灵星看了余沧海一眼,转身又向岳不群说道:“爹爹,我听闻林师弟家逢大难,义愤填膺之下擅自做主,替华山派应下了此番恩怨,您若怪罪,我甘愿受罚。”
岳不群却摇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心存正义,宏我正道,我欢喜尚且不及,又如何会责怪于你?”
说完,他又看向林平之:“林小兄弟,我女儿年幼,难免不够稳重。今日我便正式交代于你,你林家的血海深仇,我华山派一肩挑了!”
此言诚恳真切,正气凛然,让饱受颠沛之苦的林平之深感暖意。
他扑通一声跪倒,叩首说道:“岳掌门救我林家于危难之中,正气浩然,仁义无双,林平之给您磕头了!”
说完,他不等岳不群回应,已是咚咚磕起头来,待岳不群将他拉起,他额头已是一片血迹,显然是诚心诚意,真心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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