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喊完后华山众人会像脱缰的野狗一样飞奔而来，结果等了半天，山崖下毫无动静。

“什么情况，华山派让人灭门了？”岳灵星摸摸脑袋：“我这么强，没必要再加个天煞孤星的BUFF啊。”

正疑惑呢，一个白胡子老头落在了岳灵星面前。

“我道是谁大言不惭，原来是你。”老头点头说道：“小丫头，你剑法不错。”

“你也还行。”岳灵星打量对方一眼，好奇问道：“神仙？”

老头嘴角一抽，摇头。

岳灵星眨眨眼：“妖怪？”

老头脸色一黑，更是懒的搭理。

“不是神仙也不是妖怪，那你是……？”

老头背起双手，傲然说道：“华山风清扬。”

岳灵星恍然大悟：“哦，原来是你这叛徒。”

风清扬气的吹胡子：“老夫如何是叛徒了？”

岳灵星答：“我是气宗，你是剑宗余孽，不是叛徒是什么？”

风清扬冷哼一声：“如此说来，你是知道华山的剑气之争喽？”

“略知一二。”

“那正好，你就说说看，这气宗剑宗，到底谁对谁错？”

岳灵星毫不犹豫，即刻回答道：“当然是气宗对，剑宗错。”

风清扬皱眉：“为何？”

岳灵星摊手：“因为我爹是气宗的。”

风清扬：“……”

“老头，还不懂吗？”岳灵星似笑非笑说道：“什么气宗，剑宗，统统都是狗屁，你的师兄师弟，我的师公师祖，他们争的是道理吗？不，他们争的是权利。”

风清扬浑身一震，脸色阴晴不定，最终长叹一声说道：“病入膏肓啊，不止这个世道，连人心也是。”

“没准病入膏肓才是这个世道本来应有的健康模样呢？”岳灵星耸耸肩：“老头，保重吧。”

本就萍水相逢，缘分也就是几句话的份。

结果岳灵星刚要离开，风清扬却横跨半步，拦住了她。

“出剑。”老头语气虽淡，却不容置疑。

“确定？”岳灵星舔了舔嘴角：“我可是看在你是我华山前辈的份上，才好不容易忍住没动手的。”

“你我皆是顶尖剑客，相见便是有缘，有缘便要分个高低，你又何须去忍？”风清扬说完，又微微一顿，带着几分缅怀道：“更何况剑气之争总要有个结果才行。当年他们是为了争权夺利，今日就让你我来真正的辩一辩道理。”

“哈哈。”岳灵星欢畅笑道：“我对道理没什么兴趣，但你有句话说的没错，既然相见，就要分个高低，这江湖啊，可真有趣。”

“有趣？”风清扬苦笑一声：“可我并不喜欢。”

“与你相反。”岳灵星耸肩：“我还蛮喜欢的。”

锵锵两声，两人同时出剑。

风清扬看了看岳灵星的剑：“你的剑锈了。”

岳灵星也看向风清扬的剑：“你的剑也锈了。”

“此剑已有近五十载未曾出鞘，自然会锈。”

“我没你那么久。我只是将招数练到极致后，便将它抛在了脑后。”

风清扬眯起眼睛：“没关系，你的剑锈迹不深，只要稍加打磨，就能再次明亮。”

岳灵星惋惜道：“但你的剑却病入膏肓，无论如何擦拭，也始终黯淡无光。”

两人对视。

风清扬说道：“我不会用内力欺你。”

岳灵星点头：“多谢，作为回报，我便让你先攻。”

风清扬一愣：“你确定？”

“当然。”岳灵星傲然道：“我若先攻，你就没有出手的机会了。”

“好。”风清扬不怒反笑：“如此，我便领教领教。”

一语毕，九剑出。

思过崖上瞬间风起云涌，剑气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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