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妖孽,竟敢祸乱人间,还不束手就擒!”一声厉喝,有如洪钟大吕,陡然响起,出言者乃是一名正气凛然的僧侣。
只见其人,头戴金顶毗罗五佛宝冠,身着镶玉缂金赤绸袈裟,右手执银花双轮十环锡杖,左手并为剑指,正怒视着前方行凶之徒……
他所指之徒竟是那:体似半身高三寸,身如矮人瘦五分。阔面凹鼻琥珀目,尖耳毒牙垂膝拳。钉锤撩动惊日月,座狼穿行泣鬼神。九州遍处皆兄弟,诨名唤做哥布林!
“哇呀呀呀呀……”哥布林一阵怪叫,便弃下已经被其逼入角落之人,拎着它的木棍武器,转而朝那僧人扑去。
那僧人却也不慌,抡起手中锡杖,照着袭来的哥布林脑门就是一砸。
只听“咚”的一声闷响,来者便被其砸倒在地。
“@#¥%……”哥布林躺在地上叽里呱啦一通鬼叫。
“%¥#@……”缩在角落哆嗦的男人也是唧唧歪歪一顿瞎说。
反正不管二者说的语言是什么,僧人都是听不懂的,只当是些未有教化的乡野鸟语。
“嗝。”僧人突然打了个嗝,却也不甚在意。
可就在这时,那哥布林突然开口说道:“刚才是我大意了,没有闪,你这秃驴不讲武德!快点给小爷闪开,小爷我已经叫了兄弟,他们马上就到,你现在跑还来得及,再慢一步,定叫你死无全尸!”
卧槽,这玩意还能口吐人言了?
还敢吓唬洒家,当咱是吓大的?
僧人一怒,便呵斥道:“住口!大胆妖孽,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
说完不待哥布林反应,便抡起锡杖又是一顿狂砸。
“冤枉啊……大、大、大爷饶命,我是哥布林,我也没说我是人啊!”哥布林被砸的满头是包、眼冒金星,哪里还敢像之前那般猖狂,只得可怜兮兮的辩解道。
这时,缩在角落的男人也小心翼翼的靠了过来赞叹道:“大师,好身手啊!”
僧人一脸狐疑的左右看了看二者,心想这俩货不是刚才都满嘴鸟语吗?怎么突然都会说人话了?
不对!
他们的口音和语调都没有变,只是咱怎么突然能听懂他们那鸟语的意思了?
难道是刚才打了个嗝……
“哦……那一定是和那个东西有关。”僧人免不了一番猜测,眼下他手头正事还未解决,便立马怒斥那哥布林:“哼!大胆妖孽,我要你原形毕露!”
说完他就撸起袖子,抄起一旁的石砖,砸的更狠了。
他那银花双轮十环锡杖毕竟不是武器,抡起来也不太趁手,倒不如随手捡块石砖……
毕竟,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智力再好,一砖撂倒。
“大爷饶命……啊……哎哟……啊……”伴随着哥布林的惨叫声越来越弱,僧人目露凶光,手头力道反而更甚几分。直砸的那哥布林脑浆乱迸、血花飞溅,场面异常恐怖,叫人不忍直视。
“咕噜……”旁边的男子开始还有大仇得报的一丝兴奋,不一会就被吓得面色发白、狠吞唾液了。
“大、大师,那、那个……这玩意确实就长这样,它是哥布林,和人……还是有差别的。”男子哆哆嗦嗦的解释了一番。
僧人这才转头看了眼这男子,却是一个金发碧眼、皮肤惨白粗糙、浑身异味的色目人,便鄙夷道:“行了,贫僧知道了。”
男子看了眼血腥的凶案现场,又看了眼僧人还在不停行凶的动作,忍不住劝道:“大师,那……您这要不就停手吧,毕竟您就是把它砸成肉泥,它也不会变成什么妖怪。”
“嗝。”僧人又打了个嗝,这才停下手上的动作。
男子这才喜道:“敢问师傅怎么称呼?”
僧人双手合十,行佛礼后答曰:“药师圣佛,贫僧法号梵寂。”
此间佛世界乃是东方净琉璃世界,而非中央婆娑世界。东方净琉璃世界之佛教教主乃药师琉璃光如来,梵名鞞杀社窭噜。所以,此佛世界下三千大千世界;及每大千世界下三千中千世界;及每中千世界下三千小千世界,万万千千各世界中之佛门教徒,都诵念本东方净琉璃世界佛教教主药师琉璃光如来之尊讳,而非中央婆娑世界的阿弥陀佛。
“多谢梵寂大师搭救,快快进屋,我好奉上茶饭,以感谢大师救命之恩!”男子拉着梵寂就往屋里走,还热情道:“我叫克莱德,就是本镇人。我看大师不像是本地人,不知大师从何而来啊?”
梵寂答道:“贫僧自故国大晟而来,前来此间灭魔布道。”
克莱德闻言一愣,他在脑中遍历了一遍他所知道的世界诸国名称,却是不知大晟国是哪一国、在哪一处。
然而他一介凡夫俗子,又未有甚奇遇,哪里会知道梵寂的故国大晟,并非此西极世界的国家。
不过他也并未在意,还是赶紧去找出家中仅有的食物奉请梵寂享用。
“嗝。”梵寂坐在破旧的小屋内不停打着嗝。
这克莱德家穷得叮当响,虽然特意奉上了茶饭,却是一没酒、二没肉的,根本不符合梵寂的饮食习惯。
更何况,他此刻不仅有强烈的饱腹感,喉咙还火辣辣的肿痛,甚至不时想呕吐,哪里有食欲去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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