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这个词，本身并不高尚，也没有任何意义；真正意义在于你信仰什么，如果你的信仰是为大多数人谋福利，让大多数人过上美好的生活，那么它可以被称之为高尚；如果你自己的信仰只是为了自己和少数人的利益，它就会显得庸俗苍白。”

“可不管什么样的信仰，都需要一定的手段来实现它，为了自己的信仰，我们可以奋不顾身，甚至献出生命；然而实现的过程必须要在道德准绳的约束下。”

“捍卫正义，就是我们天使的信仰。”彦说道。

“是的。信念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到，但却可以让你拥有无穷大的力量，大到可以改变天地，甚至是逆转时间！无论是我的帝皇铠甲，还是帝皇武装，除去一切基本的‘前提条件’外，最重要的就是信念！”

这番深度的剖析，就算是凯莎，也未曾对她说起过。

彦愈发觉得，自己的心被眼前的男人俘虏了——不仅仅是强大的武力，还有无穷的智慧。

“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觉得，七千年的生命，也不及跟你在一起的这段时光，我会牢记你的话，与你一起创造未来。”

“那我就等着。”对于彦的深情告白，他并没有给予什么回应，因为没有必要。

“啸阳。”就在此时，天基王鹤熙的投影出现在房间里。

“导师。”

“天基王。”

“很抱歉，打扰你们的甜蜜约会。”鹤熙调侃道。

“你有必要一直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吗？”彦有些不满，她现在已经是王后，说话的强调自然改变了很多。

“我可没兴趣盯着你们的私人生活，就是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询问。”

“什么事？”黎啸阳问道。

“啸阳，从目前的状况来看，你刚刚似乎是创造出了白洞引擎。”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黎啸阳点点头。不过，他可不需要什么引擎，一切都是靠异能量来实现的。

“我想和你见面详谈，能回天城一趟吗？”

“你尽管回去，我有能力指挥这边的战斗。”彦趁机道。

“好，我马上到。”

说罢，黎啸阳来到屋外，在手心出汇聚出能量球，扔向天空的刹那，一个通往天城空间虫洞形成了。

随即，他一跃而上，仅仅十几秒的功夫，就来到了天城后山。

“嚯，真够快的。”鹤熙有些惊讶。

看见坐在旁边和凯莎，黎啸阳也是问候了一下，“导师。”

“你现在是天使王，没必要真么谦虚。”凯莎平静地道，示意他坐下。

“尊师重道，是我的原则。”黎啸阳坐在两人旁边。

凯莎随手一挥，一个装满泉水的瓷碗出现在地上，她端了起来，送到黎啸阳手中。

“这段时间，你在地球，搞出不小的动静啊，上古恶神和屠神，都死在你的手上，而且，他们似乎并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凯莎看向他。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恶事付出相应的代价！”

“你......已经知道了？”凯莎的眼睛本能的有些躲闪。毕竟，黎啸阳现在拥有不输于大时钟的天体计算机——只要他想，发生在宇宙的任何事情都能重现。

“我只知道，他不死，流亡在外的天渣会重新聚集！提前降弹，是防范在前！”黎啸阳说道。那种不堪的往事，就算他知道，也不能明说——这是对女性的尊重。

“你大可不必，天使的信息是共享的，如你所见，我们，并没有那么纯粹......”凯莎说道。

“生命，本来就是复杂的，神性，魔性，皆是人性！”他说出了《神墓》这句经典的台词。

“别这么死气沉沉的了，聊点有用的。”鹤熙打破这沉闷的气氛。

“啸阳，介意展示一下你的白洞引擎吗？”

黎啸阳合掌在胸前，金色的异能量透体而出，渐渐的，他的掌心凝聚出一个乒乓球大小般的微型天体——白洞！

“不知道卡尔那个死变态，今后看到白洞之后，会是一幅什么表情呢？”凯莎问道。

“那还用问，肯定会气的七窍生烟。”鹤熙淡然一笑。“几万年的闷头研究，却不及我们的一个学生。”

“不管怎么说，我能有今天的作为，也少不了两位导师的悉心指导。”黎啸阳真心地道。

“啸阳，战争结束后，你打算做些什么？”凯莎接着问。

“应该是返回光明宇宙，和我的铠甲兄弟们继续和黑暗战斗！”黎啸阳看向远方。

“说起这个，你们高维空间是怎样的，还有很多你这样的人？”鹤熙好奇地问道。

“不错。”

事实上，黎啸阳有幸去过一次明界；明界中人，早已不存在肉体的概念，或者说铠甲本身就是他们的肉体。以炎星三铠为例子，不仅有初级刑天，还有战神刑天，两者是完全分开的两个意识。

“你会带彦走吗？”凯莎问了一个关键问题。

“我离开后，宇宙需要有人守护，作为我的伴侣，我相信她能够理解；当然，有时间我会经常来看她。毕竟，她是我唯一的女人。”

“不错不错，男人，就应该有担当，何况是你这样的男神。”鹤熙说道。

“是不是男神无所谓，这是基本的责任而已。不过，凯莎导师，我有个想法，你想听听吗？”黎啸阳忽然道。

“当然。”

“我想你应该预想的到，即便没有终极恐惧，宇宙早晚也就资源枯竭的一天，或许十万年，或许一百万年。”

“你想说什么？”凯莎露出严肃的表情。

“我想说，过于单体生命，并非是一条长久的路。正义秩序，虽然保障了宇宙大多生命的利益，却存在很大的弊端。”

“什么弊端？”

“【正义秩序】保障了低级文明的太平生活，却也让这人变得懒惰，如果所有事情都由我们天使文明去执行，其他的文明就会止步不前。这就如同一个无限膨胀的气泡，总会有爆裂的一天，那是宇宙的灾祸！文明有发展，才能有未来，宇宙也是如此，如果大家都能拧成一股绳，就能改变整个宇宙！”

“你是在质疑我的正义秩序吗？”

“不是质疑，我只是想它更加完善。凡事都有两面性，方方面面都反应着事情的本源，我们不能只看到某一个面。着眼于一面，而思考另一面，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黎啸阳说道——这也是神山心者曾经给他的教导。

“很好。”凯莎满意地点点头，“你没有必要一直遵循我的道路，天使的未来在你手中，宇宙的未来在你手中，想做什么，就放心大胆的去做，因为——你是唯一的王！”其实，从让位的那天起，她就没想过，让黎啸阳走那条一成不变的老路。

那没有任何意义。

“我们只是秩序的奠定者，而你是创造者，创造未来！”鹤熙跟着补充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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