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擦了擦嘴打了个饱嗝,抢过江晨的可乐喝了一口后冲付志鹏眨了眨眼。
“你吧,从小就藏不住秘密,什么事都写到脸上,不像我哥什么事都自己闷在心里,纯纯就是个老阴贼。”
“我们都是一块长大的,有什么事说出来我们和你一起想办法。”
付志鹏沉默很久之后才闷头开口。
“我考上财大了,不过家里出了点事我去不了了。”
他把事情说完后,对面的兄妹俩也是微微皱眉神色有些复杂。
付志鹏的父母都是在市里火葬场工作的,从小别人就觉得他晦气看到他就绕道走,只有江晨兄妹俩不在乎这些,所以他只有这两个朋友。
前些年席卷全国的下岗潮波及到了他父母,夫妻俩双双下岗在家待业。
下岗之后他父亲付建明找了个粮站扛麻袋的活,母亲徐梅开了家小理发店,日子还算过得去。
不过去年他父亲工作时被掉下来的麻袋砸坏了颈椎,已经完全不能做苦力活了,家里的开支就全靠他母亲得那个理发店。
但厄运专挑苦命人,前天徐梅查出了肺部肿瘤,需要在三个月内做手术切除,不然有很大机率会恶化成肺癌。
付建明找了医院的关系把手术费用降到了两万块钱,可是家里求爷爷告奶奶也就拆借到了一万,还有一半的窟窿顶不上。
眼看着母亲每天坐在床上绝望落泪,看着父亲坐在客厅大把大把的揪头发,付志鹏心里像针扎一样。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这大学肯定是上不成了,这两天他到处找活干,想着打工给母亲赚手术费。
但是那些工厂老板一看他这个年纪,直接就把工资压到了八百,爱干就干不干拉倒。
这两天付志鹏碰了不少钉子,甚至还和一家厂子的老板干了一架,可是不管他怎么求,那些人咬死了就给八百,多一毛都没有。
母亲的病情一天天恶化,他这做儿子的却连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感觉自己每天都像被架在火上煎烤。
江晓听完后眼眶红红的,转身从房间拿出了一个蓝色的小铁盒,从里面倒出了一大堆零钱。
“这里有三百块钱,你先拿着给徐姨买点止疼药吃,剩下的钱我们再想办法。”
付志鹏没有拒绝,结果这厚厚一沓零票轻轻点头。
“谢谢。”
江晓抿着嘴唇看向旁边,“哥,你想想办法啊,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徐姨就这么被拖死啊。”
江晨吐了口气一直没有说话,付志鹏的事不是三四百块钱就能解决的,他需要在短时间内凑够这么大一笔钱那可不容易。
这个年代普通工人的工资也就一千多两千块,一个三口之家一年的总收入也就一万出头,现在这么短的时间想凑齐这笔钱,不是说句话这么简单的。
“不用不用,这么大一笔钱他一个学生从哪弄啊?
我今天来就是想和你们说说话,钱的事我自己想办法就好。”
付志鹏急忙摆摆手,不想让江晨也陷进这个泥潭里。
对面的江晨撇撇嘴,“扯淡,你自己能想什么办法?去偷,去抢?还是去卖屁股?”
付志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继续沉默,而江晨则是吐了口气认真问道:
“大鹏,你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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