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们自己生产的。”

听了约翰的回答，查理一世沉默了片刻后，指了指手中的玻璃镜，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生产它的？我还从没有在市场上见到过。”

“四个月前。”约翰说道：“当时我想要和教父您学习，建立一支常备军，父亲他却告诉我，我们勃兰登堡选侯国没有那么多钱用来建立军队，就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我意外地从姐姐那里知道，她的一个玩的好的朋友会做这种镜子，于是，我就找到她和她合作，在柏林建了座工厂用来生产它。”

约翰没说这种玻璃镜是自己发明的，而是将其归功于艾格尼丝·皮尔斯。

“噢。”查理一世点头表示了解。

然后，他又期待地问道：“你有没有找到帮你销售它的人？”

“已经有了十多家。”约翰实话实说，“玻璃镜刚生产出来，我就与他们签订了代理销售协议。”

“唉……可惜了。”

约翰知道查理一世在可惜什么，他可惜的是，约翰早早就选定了合作伙伴，他没法参与其中。

作为经济发达的尼德兰地区的君主，查理一世对商业并不陌生，在刚见到手中的玻璃镜时，他就立马判断出这是一种能让人赚取数之不尽财富的商品。

满怀期待地向约翰旁敲侧击，结果得到的答案确实早已有了合作伙伴。

瞬间，他感觉自己精神都萎靡了许多，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虽然知道查理一世心里可能有些不舒服，不过，因为与自家的代理商人早已达成了销售协议，为了自己的信誉，约翰没有向查理一世说什么让他也参与进来的话。

不过，为了维护好与查理一世的关系，约翰打算将上次缺钱时想的第一个办法，却因为勃兰登堡选侯国地理位置不好而做不了的赚钱方法告诉他，于是，约翰向查理一世问道：“教父，我有一个赚钱不比玻璃镜少的办法，不知道你愿不愿做？”

查理一世虽然心里不怎么相信，不过他还是配合着问道：“什么办法？”

“煮盐！”

“你说煮盐？”

“是的，只要教父您能够生产出足够的盐，再用上一些手段，比如禁止其他地区的盐通过您的领地，因为莱茵河下游在您的领地内，整个莱茵河流域几百万人都不得不依赖您提供的盐，您想想，这是多么大的利益！”

心里清楚约翰说的设想确实有实现的可能，不过查理一世想了想之后，还是摇头说道：“我知道煮盐可以赚钱，但是你却没想过一个问题，我位于海边的领地尼德兰因为人口过多，森林被砍伐严重，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木材用来煮盐。”

“难道煮盐就一定要用木材煮么？”对查理一世说的煮不了盐的原因，约翰不以为意。

“不用木材用什么？”

“煤炭！”

查理一世当然知道煤炭是什么东西，据他所知，英国就在用煤煮盐。

可是，他在想了想自己领地内的资源分布后，很是无奈地说道：“我的领地内好像没有煤炭啊！”

“克雷弗伯国的莱茵河东部和马克伯国那一带就有大量的煤炭！”

作为穿越者，约翰怎么可能不知道后世德国的两大产煤中心鲁尔区和萨尔州。

不过，考虑到煮盐必须是在沿海地区才行，而与位于内陆的萨尔州不同，鲁尔区本就在莱茵河下游，与查理一世的尼德兰领地相邻，所以约翰将鲁尔区产煤的消息告诉给查理一世。

至于查理一世怎么从那里获得煤炭，那他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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