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阴险发笑的王锦年,李伯禽思绪万千,终于沉声道:“我跟你去便是。”
刘差爷愣了一下,他以为李伯禽会反抗一下的,却未想那么简单的就答应下来了。
他看向王锦年,两人眼神交接,目光闪烁,刘差爷冷笑一声,道:“那就速走,现在。”
王锦年眼中的得意愈发浓厚:“李伯禽,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李伯禽冷眼看去:“莫非还想再废掉另一只手?”
王锦年噤了声,看向李伯禽的眼里怀着无数怨恨。
李平阳担忧道:“哥,我随你一起去,我怕他们要加害你。”
“不,天塌下来还有我顶着!你在家便是,若有无知之人再敢私闯民宅,我相信县太爷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刘差爷闻声,不由冷哼一下,这是在警告他?
“走吧!”刘差爷冷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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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阳镇隶属于昌乐县范围内,而昌乐县又居于魏州治下。
魏州是属于河北道的一个州度,也是由北向南去往洛阳的必经之路之一。可以说,魏州也是个重要战略之地,在历史上素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
李伯禽大步流星,昂首阔步,丝毫没在意身后两个阴险的小人。
一路上,到处有人指指点点。很明显,身着差服的官差让这些百姓瞬间如遇杀神一样,再凶狠的恶民也要惧官三分。
“这是李家小子吧,他这是怎么了?”
“你还看不出来啊,他身边可跟着官差大人,依我看,一定是犯了罪,才被官差大人惩处呢!”
“惩处?他看起来也没有被拘的样子啊,你看看,他还走得如此信步闲庭。”
“可怜咯,若是真犯了罪被官府登记,这辈子都恐难翻身了,科举也不容许有罪之人去报考。”
“......”
李伯禽听到这些话语,蓦地看向身后,只见两人还是阴恻恻的笑着。
想断我前途?
是不是太过想当然了?
虽然古代只要有人身上沾染罪名就一辈子都难翻身,但这并不包括他。
罪?
什么是罪?
他犯了什么罪?
李伯禽冷笑数声,扪心自问,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老实巴交,待人和善,能犯什么罪?
他在落阳镇居住了十八年,那流民之罪也早已过了时限。
终于,越过崎岖山道,李伯禽老远就看到了官道,一条直通南北的官道跃然眼前。
官道上,刘差爷冷不丁的说道:“说你没罪?真是死鸭子嘴硬,待会儿看你到了县府,还如何辩驳。”
王锦年一声阴笑,附和两声:“是啊,我作为举证人,也会秉守公道的。”
“罪?罪在哪儿?”李伯禽勾了勾嘴唇,笑了两声,笑得有点没心没肺的感觉。
王锦年气来恨不得跳脚,为什么他从李伯禽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恐惧?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要李伯禽身败名裂,永生不得翻身!
他要李伯禽沦为有罪之人,如此,才会任人拿捏,他妹妹,也才能任他欺凌!
刹那间,有一道马蹄声响起,烈马嘶吼数声,如同刀剑悲鸣。
李伯禽三人转头望去,但见一人骑着马驰骋而来,急得如同弓上惊弦。
轰嗒!
马足卷曲,烈马缓缓倒了下去,口吐白沫,可见是劳累而死,也不知驰马纵横多少里路才会导致这样。
那马背上的人急速下马,突兀地一声叹息。
“该死,这是第三匹马,居然又死了!”叹息数声,这人看见路边站着的三人,目光中忽然透露出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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