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约么十一二岁,啃着嘴里的馒头,小心翼翼地问:“爹爹,我能否参军?”
男人摇摇头,道:“不能,你是家中唯一男丁,按照县老爷的规定,你要等。”
男孩很失望,母亲却很慈爱地看着他。
女孩也开口,问:“爹爹,我听隔壁的李丫头说,城外有一个高手,甚是恐怖,守卫都打不过。”
男人将筷子拍在桌子上,轻喝道:“莫要胡言乱语,县老爷的军队是无敌的。”
女孩不服气,道:“是真的,她二叔就是出城后再也没回来,全家都急得不得了......”
男人怒道:“住嘴!”
主位上,一直没开口的爷爷哼了一声,瞪了一眼男人,柔声道:“莫要怕,县老爷和师爷是神仙人物,爷爷我曾亲眼见到,县老爷搅动日月,撼动天地,他的神通能让黑夜有如白昼......”
眼见着聊天变成了故事汇,男人迅速地吃了几口粥,转身去了书房,丰腴妇人也赶紧跟了出去。
书房内。
“他爹,今儿非你去不可吗?”妇人眼中湿润。
男人道:“不然呢?前面两班兄弟都去了,第三班也该轮到我了。”
妇人瞬间泪珠滑落,褪去丈夫的外衫,露出健壮黝黑,疤痕凛凛的肌肉。
妇人俯身去捡笨重的铠甲,身躯抖动,泪珠啪嗒啪嗒地砸在地面上,溅起些许微尘。
忽然,妇人感觉两只大手扶住了她的......
一场狂风暴雨般的欢愉后,男人穿上铠甲,回头看了一眼软到无法起身的妇人,道了句:“照顾好孩子们,我去去就回。”
男人转身离去,妇人哇的一声哀嚎,嚎啕大哭起来,哭声甚至传到了前厅。爷爷身子一震,片刻后,叹了口气,继续给两个孩子讲着那位大人的事迹。
男人名叫徐子竹,正值而立之年,徐夫人小他几岁,为他生了两个孩子,算是儿女双全。
徐子竹走出院门,朝着城墙脚下的民兵营走去,因为出来的早,所以不急着赶路,之所以早点出来,就是怕被家长妇人乱了心智,下不了决心。
他这一走至少两月,也许两月后,他能回家,也许永远留在这个离家不过咫尺的地方。
男儿岂能畏畏缩缩?徐子竹告诫自己一番。
当他走到一间酒馆时,里面的议论声传入他的耳中。
有人道:“听说了吗?城外有个神秘高手,去了两波人,都被无声无息地放倒了。”
也有人道:“两波?我听说是三波,足有上百人,没有一丁点儿反抗。”
还有人道:“听说,东大营的董将军准备派出万人军阵剿灭此人。”
有人反驳:“不对,我听说是顾师爷派出的军阵,只在城内演练,根本没出城门。”
有人接茬:“这回怕是麻烦了,我听说当年,大柱国一人在千军万马中纵横驰骋,根本就不是凡夫俗子能阻挡的。”
一阵沉默后,一阵叹气声传来。
忽然,一个响亮的声音传来:“白大人莫不是怕了那贼人吧?”
此人声音洪亮,徐子竹眉头骤起,眼神犀利地望向酒馆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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